karen推開門,先是看見明顯失態的池新舟,愣了下隨即恢複正常,“池總。”
池新舟沒有理她,臉上的表情繃得很緊。
緊接著,她看到躺在沙發上神志不清的章青,想起章青之前交待過快到發情期的事情,快步走了過去。她是個beta,不會被資訊素影響。
“抑制劑……在……櫃子最上層……右邊……”章青斷斷續續地說。
karen找出抑制劑,給章青注射了一支。針頭即將紮入面板的霎那,池新舟猛地抬眼,面容微微地扭曲,極其想要沖上去把那支會讓章青停止發情的抑制劑給扔個幾十米遠。
注射型抑制劑起效雖然快,但不是完全不需要時間。打完針後,章青徹底失去了意識,只是身體還在不自覺地時不時發抖痙攣。
“照顧好他。”池新舟盯著昏迷的章青看了會,對karen道。
他扶起倒在走廊裡的宋遇之,檢查了下確定沒有生命危險,隨即架著人往外走。
karen早就知道自己老闆私生活很混亂,在看到地上還有個apha時還是不免小小地震驚了一下。
池新舟走後,章青的狀態依舊很差。karen猶豫片刻,想辦法聯系章長河,在電話裡略去部分事實,只說了章青的發情期。
章長河讓karen立刻把章青送回家,他去聯系樓鶴重。
章青在床上醒過來,第一波最猛烈的發情熱已經過去了,他渾身關節都又酸又痛,身體快散架了,撐著胳膊想起身時手肘都顫抖不停,額頭上出了一層汗。剛坐起來,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章青。”
他茫然地轉頭,看到樓鶴重正站在臥室門外,胸膛不住起伏著,顯然是在竭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
不妙的預感油然而生,章青摸了摸自己後頸處的咬痕,印記還很明顯。他連忙開口解釋,聲音還是虛弱的:“學長,你聽我……”
“我不想再聽你說那些騙人的話,”樓鶴重打斷了他,“章青,你什麼時候能不騙我?”
他說話時語氣越來越輕,落到章青耳朵裡卻是一個字比一個字重。大概是樓鶴重臉上那種痛苦的情緒實在太過鮮明,章青的眼睛呆了呆,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沉默幾秒,他忽然說:“我發誓,我這次不騙你。你聽我從頭到尾地解釋,好嗎?”
樓鶴重沒有要理他的意思,但大抵是願意聽他解釋。章青望了會兒門口,問:“你可不可以不要離我那麼遠?”
樓鶴重很短暫地瞥了他一眼,章青接收到那個陌生又嚇人的眼神,微微地打了個顫,下一秒他聽到樓鶴重開了口:“你身上的味道很難聞。”
很難聞,很髒。他在學校接到電話,課都不上了急忙趕回家。章青被送回來的時候昏迷著,頸後帶著其他apha的咬痕,身上不止一個人的資訊素。
如果把他扔到什麼不正當營業的會所裡,說是剛接完客的oega男妓也不會有人懷疑。
章青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味道確實很雜亂。他不再糾結讓樓鶴重走過來的問題,“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我今天在辦公室,發情期意外提前了……這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的發情期為什麼會意外提前?”樓鶴重冷冷地問。
整件事要解釋起來很麻煩,章青破罐子破摔般地低下頭,“對不起,我上次騙你了。除了鬱紹,我還有一個出軌物件,只有他們兩個。但我今天是要和他徹底斷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