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茵紅了眼,眼神在岑漾臉上臨摹,“這麼一看,穗穗瘦下來時,長得與她有八九分相似。”
“真這麼忘不了,你不該娶我的。把對她的執念放在自己女兒身上,我是你們之間的工具人嗎?”
岑漾扶額,發覺事情的走向已經到了她無法把控的地步,嘆了口氣,“我不想插手這些事,這跟我女兒有關,我就不會坐視不管。”
“穗穗呢?把穗穗叫我回來收拾東西,我在這待不了多久。兩天內,我要回美國。”
等到眾人發覺,佟穗已經在白樺機場。
她臨時買的票,怔怔對著對話方塊發愣,卻不知道該回些什麼。
她太害怕分離的感覺,當年他離開,佟穗一直表現得很無所謂,這份無所謂,能騙過其他人,騙不了自己,偶爾經過虔清予的房間,開啟看見空蕩蕩的房間,眼眶濕濕的,又無言退出去。
手錶因為兩人相隔距離太遠而間斷,她在候機室看著手腕發愣,心說這科技要是再高階些該多好。
手機一陣鈴響,是通國際長途的陌生號碼。
她嗓音啞啞的,“喂?你好。”
“佟穗,你想嚇死我。電話給你打了好多通都不接,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虔清予的聲音一出,佟穗的心就安了半邊,尤其是他話裡的急促和擔心,像酸檸檬一樣刺激著她的味覺,鼻尖一酸,嗚咽哭出來。
“虔清予,我好想你……”
她的話斷斷續續還帶著雜音和哭腔,那頭瞬間平息了壓抑的怒意。
“你在哪?你先別哭。”
“我在去……”佟穗下意識說出口,話至一半立刻收回來,“佟家的路上,你以後不許揹著我走,我會很想你,想你但是又見不到你我就會難受,一難受我就想哭,一哭我就會——”
對面聽著她無厘頭的話,無奈輕笑一聲。
“你笑什麼?”
“沒什麼,你接著說。”
“我哭了你就會心疼。”
他回得很快,肯定道:“當然。”
廣播開始念名字,她慌張結束通話電話,生怕被虔清予發現,給他發過去一條資訊。
一捆穗穗:【我到家了。】
虔清予聽到一點雜音的尾聲就被結束通話,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被叫住。
“derek,會議要開始了,伯拉教授不喜歡遲到的人。”
學校裡抹上一層金光,隨處可見的綠揚著尾端的亮點折射一些光暈。他抬手遮了遮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