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港城有一戶近幾年才有點聲響的門戶,姓賀。不知道會不會是傳事的人,口齒不清,傳來傳去,賀成了霍。”
宜清衍握著顧鶴澄手,“新起的門戶,就這麼猖狂麼?”
“我婆婆也覺得奇怪。這場官司很明顯就是兩位主家都覺得事情不好放在明面談,又不得不談。才選擇將事情拉到國外去,連帶負責人也是請的代理人,全程主家都沒有露面,分明就是不想鬧大。”
一場官司,往嚴重裡說,就是巨額賠償。
可也實在犯不著把本藏在地下的事,再氣急敗壞地拉出來,搞得人盡皆知。
甚至不惜在街頭發起霍亂,還至被告事主身亡。
如此蹊蹺,每個細節都透著可疑。
“而且,一直到現在,國際警察都沒有找過嫂子。”宜笙抿唇,“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會不會是,嫂子這邊的主家所為。而他們真正針對得也不是嫂子,而是那位事主?”
奪權,爭家。
這在世家中實在常見。
“...”
話到此處,一切都有些不言而喻。
顧鶴澄自然不會把客戶是誰告知,那隻會再次引起一陣狂風。
“哥哥,現在最緊要得反而是你。媽媽撤了你的職位,暫停你全部的專案...”
宜清衍緩緩道:“其實媽媽撤不撤我的職,整個宜氏都知道我不過一個沒有實權的太子。外表看著光鮮罷了。這麼多年,她一人把持整個宜家,誰敢有二言?”
宜笙攥緊了拳,將思緒一夜的想法說出,“哥哥,我們也爭一次吧。我們都有想要保護的人,你明明有能力,又有一個商人該有的良知。或許,那不是奪權,而是匡扶正義呢?”
說出這些話,幾乎用光了宜笙全部的勇氣。
畢竟比起她來說,林胤是宜清衍的親生母親。
所以,聽完她的話,宜清衍真的沉默了下來。
臉色也不甚好看。
許久許久,他才抬起頭來,看向宜笙。
問了一句,“如果贏了,妹妹想要點什麼呢?”
宜笙眼睛不由亮起,“我只要月亮,只要宜家大小姐的頭銜即可。錢、股份、宜氏,都是哥哥的。”
宜清衍笑了,“從前我只覺的你柔弱。沒想到,你會對我說出這句話。”
“比起被脅迫著,我更願意和哥哥合作。”她的靈魂在何時蘇醒的呢?
大概便是一次次被林胤逼迫後,看到同樣束手束腳的宜清衍。還要便是秦見川昨晚那些話,給了她莫大的底氣,“或許我不是困在牢籠裡的小天鵝,而是一朵菟絲花。”
“笙笙。從你十歲進入宜家叫了我一聲哥哥,你就永遠都是宜家的千金。”宜清衍眸色清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