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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笙心髒差點跳出來, 強行斂了斂心神搖頭,“桑晚蔚和翁副團昨天遭遇車禍,當場死亡。就在舞團正門口。”
聞言, 秦見川皺了皺眉, 將她手機螢幕關上, “既然看了不舒服,就不要看了。”
宜笙脫力地往秦見川懷中一倚,“可能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我很累”
“那就再休息一會兒, 午飯直接讓阿姨送到樓上來。”
“不是身體累, 是我的心有點累。”
秦見川撫摸她削薄的肩膀,輕柔給人捏肩,“簽證和醫院事宜馬上就要辦理好了, 等你考核結束,我們就走。”
“好。”
翌日。
壹京陰雨綿綿,將這座城籠罩進霧色之中。
朦朧水汽裡,殯儀館外是清一色穿著黑色衣服的人。
宜笙著一條端莊嚴肅的連衣裙, 黑紗禮帽鄭重又能遮蓋人憔悴容顏。
秦見川站在宜笙身側為她撐起一把黑傘, 看菊色映在人瞳孔, 淡雅憂愁。
這時家屬來謝禮, 一眾人才跟著往裡進。
因為是葬禮,所以秦見川和白鵲洲作為家屬就沒跟著一同前去。
兩人站在淅瀝雨滴裡,看殯儀館前的山被霧氣遮蓋,郁郁青青中都染了悲色。
“來根煙麼?”白鵲洲站在秦見川傘下, 給人遞煙。
秦見川撇了撇身子搖頭, “我開始戒煙了。”
似是聽到好笑的話, 白鵲洲不由挪揄道:“大哥, 以前是誰說得在哪個世界,就要去融合哪個世界。還是你準備和嫂子要孩子了?”
秦見川咂舌,“畢竟是煙,抽多了對身體不好。你嫂子的事我很心疼,所以我得長命百歲的活。”
宜家奪權也算是壹京當前最轟動的事,林胤腳踩京城半座城的土地,現在說易主就易主,唏噓中甚至還有一些倚老賣老的想故意踩上一腳,都被這對兄妹暗中收拾了。
“這一點我真是佩服嫂子,換個男人都不一定能有嫂子的頭腦好。”
秦見川眯著眼,大拇指指腹摩挲著結婚對戒,“這和性別無關,商海之中,本就各憑本事。”
白鵲洲嘆息一聲,又逗趣道:“現在京城估計不少人背地都要酸你了,娶了這麼有本事的老婆,也不知是福是禍。”
商人骨子裡皆帶著幾分自私,比起情誼,更看自己的利益是否會收到侵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