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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西樓的動作一頓。
聶無言繼續說，“可是目前看來，這個目標也實在是任重而道遠。”
“如果一直這樣害羞的話，在我這裡可佔不了上風。”
沒指名道姓說的是誰，謝西樓自然很清楚，這人在說自己。
他拿著水杯在手中晃了晃，然後轉頭，沒好氣地盯著聶無言，“你什麼時候又偷看筆記本了？”
之前那個記錄了很多東西的筆記本，反正謝西樓都尋思著他也知道了，於是也沒刻意再藏起來。
不過那還是放在家裡的。結果這人怎麼提起這茬兒？
“我可沒有偷看。之前光明正大地看了之後就記在腦子裡。”
“只不過這個印象比較深而已。”
“這還是誰親自寫的呢。”
謝西樓深吸了一口氣，覺得這人可能是來克他的。
“我是真的口渴。”
聶無言攤了下手，無奈挑眉，“嗯哼，我知道。我又沒說你是因為害羞才口渴。”
謝西樓：……
他蹭蹭地走到飲水機前，接了一大杯溫水喝掉。
整個人喝水的架勢都變得十分豪邁，有一股氣鼓鼓的勁兒在，腮幫子都鼓起來，像個小河豚。
也不看聶無言這邊。
聶無言倒是也很淡定，他倚靠在門邊上，雙臂環胸抱著，目光懶懶地看著謝西樓喝水。
突然的，他衣服裡的手機鈴聲響了一下。
聶無言看看謝西樓一眼，然後將手機拿出來，掃了一下，是姜教授發過來的資訊。
姜教授看上去是德高望重的那種型別，聶無言跟他熟悉之後發現，對方的心裡幼稚的不行。
他看著對方發過來的資訊，低著頭飛快地回複了幾句，把手機收起來再抬頭。
發現謝西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來站在他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