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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無言的腳步很顯然地停頓了一下,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謝西樓的肩膀。
偏偏這人一點兒也不聽話,像是沒聽到似的。
可是他分明就聽見了,不然的話此刻不會聲音低低啞啞地,還帶著點兒剋制地喚名字。
“西樓……”
聶無言憋著一口氣,深深攫取他身上淺淡的混合著奶油味兒的藥香氣。
手將人往自己的懷裡更加按緊了些,哄他,“好了,不親了,再抱一抱。”
被迫掛在身上的人卻差點想要哭出聲來,抱一下,抱你個頭!
他怎麼還敢把自己還往懷裡按!
他擰住聶無言的耳朵,氣得想要冒煙,“不抱了,放我下來!”
少年已經完全從剛剛的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面頰和眼尾都紅通通的,衣服的領口也亂成一團,活像是遭遇了一頓搶劫。
聶無言耳朵很快就被人擰紅了,他喉結滾動了下,將懷裡的小祖宗大步抱著走近床鋪。
他分明不知道,自己這麼皮糙肉厚,他無論是咬是踹還是擰,都跟輕飄飄地撓癢癢似的。
明天又不是週六日。
聶無言匆匆地慌亂地別開目光,到了床鋪邊還沒來得及彎腰將人放下。
掛在身上的人就已經飛速抵開他的臉,身子朝一旁歪著去努力扒拉棉被。
這個樣子跟在逃什麼似的。
聶無言嗓子一緊,十分順從而剋制地隨他去了。
謝西樓一滾到床上,就很快扯過被子把自己給蓋住,整個身體都靈活地藏進去,甚至一雙眼睛都不想留給外面的人。
聶無言訝異,空蕩蕩的懷抱讓他多少有些失落。
不過他很快就緩過神來,抬指碾了碾自己的唇角,隨即輕“嘶”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