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言點了點頭。
“昨晚……?”
昨晚她有沒有問起過我?
聶無言這話沒說完,他微微低垂著眼睛。
護工一向比較遲鈍,但是這一瞬間她腦海中好像有什麼靈光一閃似的,立刻就明白了聶無言的未盡之意。
護工縮了縮脖子,有些替聶無言感覺到不值。
“夫人昨晚見您出去後,很快就回房間了,沒有再出來過。”
這話已經算得上是直白。
也就是說,從昨晚到現在,聶母都沒有問起過他。
聶無言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攥緊,但是卻又很快松開。
微曲的松開的手指看上去竟然有一種釋然的感覺。
護工有些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的神色,下一秒竟然卻見聶無言笑了起來。
“好,我知道了。”
護工不明白,覺得得知這種情況聶無言應該傷心才對。
可是他怎麼反而笑起來了。難道是實在氣急了。
“也許是夫人睡得太沉,所以一不小心忘記了。”護工又說。
這樣的事情都會忘記。
大概是從來就沒有放到心上過。
聶無言淡淡點了點頭,“這幾天就麻煩你照顧她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聶無言也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不等護工再說什麼,他就轉頭離開了。
少年的背脊仍舊挺拔,消失在淅淅瀝瀝的雨中,看上去有一種孤獨又蒼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