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他輕輕嘆息一聲。
謝西樓:“……張伯,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他推著輪椅上前兩步,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張遠。
然後這才轉開視線,徑直看著聶無言。
聶無言那雙丹鳳眼深邃,看著人的時候頗有一種奇特的壓制力。
謝西樓頂著對方的視線,解釋,“如果張伯沒有人找的話,他應該還會在那裡開燒烤店,我如今把張伯叫了回來,算是變相地攪了你的工作。”
“以前的時候,說你和你母親欠了謝家許多錢,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但是那數目是胡謅的。具體的真實數目,我重新拿過來了。”
聶無言沒有說話,只是一雙眸子眼神深沉。
張遠聽了這話,低頭看著上面記錄的資料,其中包括了住在別墅的房租費,和以前的時候救治蘇母的出診費和器械檢查以及醫藥費。
謝西樓這是認真地詢問了謝南柯和謝父的助理小方,才制定出來的賬單。
別墅的住宿費用並不便宜,更何況是謝家的山間別墅,環境好,而且他們在這裡住了也不短了,再加上謝西樓算的其他費用,零零總總的加起來也是不小的一筆錢。
他還不知道這中間竟然還有這一茬兒事情。
他轉手遞給了聶無言,聶無言接過,垂眸掃了一眼。
謝西樓心情還有些緊張,他雖然很想說,因為之前做了好些抱歉的事情,所以這些錢就不用還了。
但是理智告訴他並不能這樣做,原主對於聶無言的羞辱和刁難,又怎麼是用錢就能夠相互抵消的。
他算錢的時候可沒有放水,謝西樓這會兒還不由得有些緊張,不知道聶無言現在手上的錢是不是能夠還掉這一筆。
如果能夠還的話,對方會不會就這麼徑直搬離別墅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不就根本是在沒有彌補對方的情況下,讓聶無言帶著對他的固有印象離開了麼。
以後他的命運豈不是還是怎樣就怎樣。
在謝西樓的緊張之下,聶無言開口了,“你是現在就要?”
謝西樓心頭咯噔一聲,他這麼問……難道是有足夠的錢還?
他仔細打量聶無言的神色,卻並不能夠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