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姐弟住別墅的同一層樓,不過不算是隔壁,中間還隔了兩個房間。
謝西樓當時正在看書,謝南柯關門的聲音並不客氣,非常響亮。
眯著眼睛熟睡的卡宴,從謝西樓手旁的桌面嚇得一個激靈,貓頭乍然就支愣了起來,謝西樓也是微微一驚,他放下書抬手摸摸卡宴的腦袋,好一會兒卡宴才不情不願地重新把頭重新埋下去,“喵嗚”著小聲咕噥了一聲。
謝西樓抬手打電話問了問,這才知道是謝南柯回來了。
謝南柯讓傭人把午飯和晚飯都是送上去吃的。
這也是以前的常態,這兩姐弟一直誰也看不慣誰。
以前也是有交流的,但是這幾年卻越發的不合。
謝西樓想了想,決定晚一點再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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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聶無言才回到小院子裡,聶母和護工坐在門口,兩人正在編織毛衣。
聶母看到聶無言,高興地沖著他招手,“阿言你回來了!”
“你這一天到晚地去哪兒了,快過來試試看,這毛衣怎麼樣,天氣就要變涼了,你看看能不能穿。”
聶無言脊背上的汗液已經被夜風吹幹,嘴角和臉側還有昨天因著謝西樓的刁難留下的青紫淤痕。
他抬手抹了把額頭的汗水,走過去看,沒注意到旁邊護工怪異的神色。
聶母高興地雙手舉起毛衣,遞給聶無言,聶無言在看到毛衣的時候,抬起的手就僵在半空了。
那是一件很小的嬰兒毛衣。
然而聶母卻沒有發現兒子的異樣,她滿面笑容,真誠又快樂,看著毛衣滿意地絮絮唸叨,“無咎肯定穿起來特別合適…”
言語轉換,也就瞬息之間。
聶無言的臉色變得陰沉,看向身旁的護工,女護工慌張地站了起來,“少、少爺,我沒有說什麼,只不過今天蘇醫生來了一趟,蘇醫生說小少爺讓他來看看夫人……”
聶無言雖然看著年紀不大,但是身形高挑,瞧著瘦削,可力氣大,有種可怕的陰沉狠勁兒,那種氣勢就很嚇人。
護工怕他動手。
於是忙不疊把責任推開,她絕對是有好好照顧林靜的。
聶無言聞言,果不其然收回了目光,他抬手接過林靜手上的衣服,硬邦邦地應她的話,“是的,很合適。”
聲音太冷太硬,都不能讓人察覺他這話下面的悲傷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