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柳不離當天晚上睡的仍然是特別不踏實。不過好在是沒有再做什麼讓人難受的夢了,只是夢到了一個男人,隱隱約約的看不到臉,就站在他漆黑一片的家裡,幫他開啟了一盞燈,摟著他對他說:歡迎回家。
那夢實在是太過溫暖,以至於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柳不離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恍惚。
看來確實是最近的工作太多,壓力太大導致的精神錯亂。找個機會得好好的跟張哥說上一聲,他也需要一個足夠的假期,來讓自己的精神稍微緩解一下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柳不離選擇了用工作來麻痺自己。完全沉溺於工作的狀態之後,他基本上就沒有心情再去考慮別的事情了。
當人累到了極致,又忙到了極致的時候,只要沾到了床就會睡著,睡著之後根本來不及做夢,而叫醒他的,也肯定是第二天早上的鬧鐘。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週左右的時間。
辦公室裡的所有人都看出了柳不離的狀態不對,所以在又一次的工作結束之後,甚至都不需要柳不離主動提議,張哥就在他回家之前叫住了他,告訴他給了他一個星期的帶薪假期,這個假期要怎麼度過是他自己的事情,可以選擇出去旅遊,也可以選擇在家裡好好躺著擺爛。總之重新工作的時候,希望他能表現的稍微正常一點。至少不要像前段時間那樣,活的像是一個丟了魂的行屍走肉就可以了。
聽著張哥的話,柳不離回家之後對著鏡子好好的看了看自己。他的臉一直都長得非常的漂亮,近乎於男女之間的那種漂亮,擁有著女人的美貌,也同樣有著男人該有的英氣。可是現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柳不離不得不承認,張哥說的確實是沒錯。
他現在臉色慘白的就像是死了一樣。
說他是丟了魂的行屍走肉,還真是一點沒有誇張。
可是為什麼會有這個樣子,柳不離自己也是如何都想不明白。走到客廳裡轉了兩圈,最後把自己珍藏的酒又拿了出來。
倒了兩杯全部灌進了肚子裡,保持著那種微醺的狀態,柳不離又去了陽臺看向了遠方的天空。
當放棄了那些忙碌的事情之後,稍微安靜下來,認真的思考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生活,那種空落落的感覺,就會重新將他完全包裹。
他絕對是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重要到那種事情一想起來,就會讓他心髒的位置鑽心刺骨的抽疼。
不會真的是病了吧?
不對……
重新倒了杯酒,柳不離端著酒杯看著遠方的夜空。入夜的風吹在身上,帶來的只有刺骨的寒冷。可是在那寒冷之中,柳不離又總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只要他在這裡再待一會兒,就會有人走到他身邊,給他披上一件衣服,笑著跟他說,讓他注意點自己,別著涼了。
可是從來都沒有過這種人啊……
對了,他平時沒事幹的時候,到底是都在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