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沈家案子有進展了。”
數月前,沈知縣管轄的青州縣,有老百姓發現了一座金礦,這在當地不是什麼秘密。不過朝廷沒有收到奏摺,是以並不清楚此事。
金少:“金礦發現後沒多久,沈家就出事兒了。”
沈知縣以貪汙罪被流放,後來在流放的途中慘死。
兩件事情發生的時間捱得極近,未免也太巧合。
陸滿庭放下狼毫筆,轉身問金少:“可有去金礦之地檢視過?”
金少:“有!”
金礦位於青州西南部的群山間,地勢險要。進山的路已經封了,不許當地老百姓進出。
奇怪的是,當時發現金礦的幾位樵夫,全部莫名其妙地死完了。
金少幾經周折,才從搬去臨縣的樵夫的家人口中打聽到。
陸滿庭眸色深深,整個案件的始末有了大致的方向。
陸滿庭:“留意那幾人最近的動向。”
金少:“是!”
金少領了命令出去,風離卻一直沒走,反鎖上了書房的木栓。
陸滿庭眉眼一挑:“有事?”
風離抱拳:“安國君,小姐一直養在深閨,性子單純,恐怕......”
陸滿庭瞪了風離一眼,風離閉嘴,不說話了。
風離跟了陸滿庭多年。他的命,是陸滿庭從戰場上撿回來的。
他從不質疑主子的任何決定,但凡主子吩咐的,他拼了命也會辦妥。
這回不同。
小姐對主子有多重要,他比誰都清楚,容不得半分差池。
更何況,小姐性子軟糯,但也倔強......
風離的思量,陸滿庭不是沒考慮過。
他負手站在窗前,幽邃的眸望向湛藍色的天空。
安國君府一派喜慶,都在為他和吟兒的大婚做準備。
繪著白蓮的燈盞換成了紅色,屋簷下的紅色燈籠隨風輕舞,廊下掛著的紅色綢帶蕩漾著好看的弧度。
他緩緩垂下長睫,視線落在桌案上的半幅臘梅花上,潦草至極、毫無風骨。
都說畫如心境,心境不佳,難以成畫。
一抹狠戾劃過他清朗的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