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清曼打算坐起身把兩人的鋪蓋分開時,她聽到衛淩回來的腳步聲。
一聲又一聲,好似踩踏在她的心間。
這下秦清曼不敢動了,不僅不敢動,甚至還趕緊閉上了眼睛。
裝睡是躲避尷尬的不二選擇。
所以當衛淩回到房間時,秦清曼已經在炕上沉睡了過去,兩人合併在一起的鋪蓋也還原原本本地合併在一起。
衛淩吹了燈上炕。
黑暗中,秦清曼的耳朵高高豎起,敏感極了,她聽到了稀稀疏疏的聲音,是衛淩在脫衣服。
衛淩脫衣服不快也不慢,很有節奏感,但他每脫下一樣就會在黑暗中折疊好整齊地擺放在炕上,等都弄好後才鑽進被子。
剛進被子,衛淩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這股香氣屬於秦清曼。
衛淩不是第一次與秦清曼同床共枕,早在山上窩棚時他就聞到過秦清曼身上的這股幽香,非常好聞,屬於女孩子的天然體味。
這套鋪蓋秦清曼使用過一晚,早就沾滿了秦清曼的氣息,加上秦清曼就躺在衛淩不到一個手臂遠的地方,血氣方剛的衛淩渾身的血液突然就沸騰起來。
他不知道今天晚上能否睡著。
媳婦近在咫尺,對於他來說是雙重摺磨。
精神與肉體的。
控制著心跳,衛淩極力不去聯想什麼,而是閉著眼睛等待著入睡。
從來沒有失眠過的人註定失眠了。
衛淩能聽出此時的秦清曼並沒有睡著,甚至能感知到秦清曼身子繃得特別緊,是在防備,這種防備並不是特意,而是下意識。
為了不讓秦清曼更緊張,衛淩只能一動不動地平躺著。
黑暗中,臥室裡有三道呼吸聲。
一道最自然,也最歡快,那是楚楚的。
秦清曼的呼吸帶著不自知的急促與深淺,也深深撩撥著耳朵靈敏的衛淩。
衛淩其實很想抱抱媳婦,但最終還是一動不動。
秦清曼的神經繃得很緊,所有的感官都被調動起來,她留意著身側衛淩的動靜。
從緊張到鬆弛,時間流逝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沒等到意外的秦清曼堅持不住了,放鬆的神經讓她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這一睡,她的身子也舒展開來,呼吸恢複了平穩。
衛淩終於等到秦清曼睡了過去,也鬆了一口氣。
才敢緩緩動了動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