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極寒地區,農村哪家到了冬天不是一家人擠一個大炕,他們家何必例外。
廳堂的衛淩聽到秦清曼的回答立刻就知道秦清曼讓步了。
“姐夫,我們一起洗腳。”楚楚見秦清曼把懷裡的鋪蓋放回炕上,立刻歡快地蹦起來沖向了廳堂。
他今天太開心了,不僅在院子裡堆了雪人,晚上還能一家人睡一個炕,特別開心,也特別的滿足。
滿足得小孩直到睡著前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楚楚睡得很快,洗漱完跟衛淩玩了一會就乖巧地爬上炕睡了過去。
黃婉清在的時候他是睡在炕中間的,今天上了炕的他看了看左邊的鋪蓋,又看了看右邊的鋪蓋,最後把自己的鋪蓋移到炕頭,然後美美地躺進了被窩。
小孩記得爹孃還在時爹孃是睡一塊的,今天他當然也得當體貼的好弟弟。
秦清曼與衛淩是成年人,睡眠時間沒有楚楚早。
兩人洗漱完就在廳堂裡一邊烤火一邊整理毛線。
秦家父母都不在了,結婚的所有事只能靠秦清曼與衛淩自己摸索,不過也幸好現在人們生活條件不好,結婚一切從簡,沒有那麼的禮儀要講究。
但舉行儀式上的衣服是需要的。
所以秦清曼一邊跟衛淩配合著挽毛線一邊想著怎麼裁布做衣服,家裡買了縫紉機,縫紉機的使用非常簡單,多試試就能運用自如,難的是怎麼剪裁布料。
布料要想成為衣服可沒那麼簡單,不是隨便縫縫就能穿的。
剪裁是關鍵。
衛淩張著手幫秦清曼撐起毛線,見秦清曼一直沒說話,以為秦清曼還在害羞,想了想,開口說道:“清曼,我看看家裡的柴火確實不多了,我手裡有煤炭票,過幾天師裡後勤部會去省城採購煤炭,我讓他們幫忙帶點。”
其實家裡柴火不夠也是他的責任。
他既然跟秦清曼成了一家人就必須承擔起家庭的重擔,媳婦身子骨弱,他可不同意媳婦幹重體力活。
砍柴這種事以後他們家能買就買,不行就他休息的時候帶杜宏毅這幾個家夥上山砍,吃了他家的飯,總得給他家幹點活,畢竟煮飯也是要燒不少柴火的。
“啊!”
正在思考布料剪裁的秦清曼被衛淩的聲音打斷了思路。
然後就明白衛淩為什麼這麼說。
秦清曼既然決定同睡一個炕就不會再扭捏,但家裡缺少柴火的事確實也要解決,於是笑了起來,“阿淩,我還正想著怎麼去鎮裡買點煤炭回來,師部那邊如果能幫忙,那就更好了。”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特色,她不會故作清高的非得算清楚。
“嗯,我明天就去找人把煤炭的事辦了。”衛淩聽出秦清曼並不打算再跟自己分炕睡,心裡甜滋滋的。
秦清曼的臉色也有點微微紅,“我每天把煤炭票跟錢拿出來。”她掌握著衛淩的家底,用錢、用票都得過她的手。
“清曼,我打算臥室裡也燒個爐子,這樣更暖和。”
衛淩想了想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