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婉清也知道此時全國的形勢有多複雜,待在靠山屯,她反而覺得更安寧,加上有衛淩跟秦清曼護著,她覺得比在京城過得更舒心。
“對了,清曼,我家裡人來信了。”
黃婉清突然想起一事,趕緊跟秦清曼說。
“是好事。”秦清曼比黃婉清知道得更多,對於黃婉清現在才收到家裡的信她反而有點覺得這黃家對黃婉清好像並沒那麼重視。
“婉清,我家裡不是今天才給我寄信,而是去年就寄過信,還寄了好幾次,甚至還隨信給了寄了些錢跟糧票。”黃婉清目光灼灼地看著秦清曼。
秦清曼眉頭微皺,“你是說有人截了你的信?”
“對,之前我從來沒有收到過家裡寄來的信,就今天早上才收到。”黃婉清說到這,幹脆擦了擦手上的水,然後從衣服裡掏出一封拆過的信遞給秦清曼。
之前要不是跟鄭安國幾人一起回屯,她早就把信拿出來給秦清曼看了。
秦清曼面對黃婉清的信任也沒客氣,接過信就看了起來。
給黃婉清寫信的人是黃海軍,也就是黃婉清的大哥,信裡埋怨黃婉清怎麼一封信都沒給他們回,同時也寫明去年發現黃婉清擅自更改下鄉地點後當哥哥的就在父親的棍棒下來白城找人。
黃海軍沒明說自己去找齊衛英的時候出了事,而是簡單說路上出了點意外,他不得不第一時間就回了京城。
回京後,他跟家裡人一直都有給黃婉清寫信。
每一封信都石沉大海。
黃海軍這封信上說過幾天就來靠山屯見黃婉清,可見這段時間黃家雖然沒人來找黃婉清,但對於黃婉清在紅旗鎮的事還是知道的。
“你哥要來靠山屯?”
秦清曼聽衛淩說過黃家的事,也知道齊衛英的訊息,沒想到黃婉清的大哥選擇這個時候來靠山屯。
也不知道是齊衛英的事有了結果,還是黃家穩住了京城的根基,不然黃海軍是不可能在這種時候能來靠山屯的。
“清曼,我之前一封家裡的信都沒收到,也沒收到電報,我還以為家裡人埋怨我跑到白城,不管我了,我就堵著一口氣沒主動聯系他們,可今天收到這信……”
黃婉清有點驚疑不定起來,她知道肯定是有人卡了她的信,就是不知道是誰。
“可以報公安查一查。”
秦清曼覺得很有必要查一查紅旗農場。
如果黃婉清的信被人私自截獲或者是私拆,裡面除了有信,還有錢跟糧票,私自截獲黃婉清信件的人就犯了法,適合依法辦理。
要是信沒被人私拆而是藏起來,也能說明很多問題。
“清曼,那我明天就報公安。”黃婉清非常信任秦清曼,也相信秦清曼的直覺。
“對了,婉清,你這封信是怎麼收到的?”秦清曼揚了揚手裡的信,如果農場有人截留黃婉清的家信,那這封信就不應該出現在黃婉清的手裡。
“這是我今天路過收發室時場長遞給我的。”黃婉清老老實實交代。
“新場長?”秦清曼知道紅旗農場年初換新場長了。
“對,新場長姓胡,叫做胡自強,年初剛到的農場。”黃婉清一點都沒隱瞞地跟秦清曼彙報。
“那你明天再去你們農場的收發室問問還有沒有你的信,讓人仔細找找,要是沒有找到別吭聲,直接報公安,要是能找到,也拿信走人,不要吭聲。”秦清曼指點黃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