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曼努力吸取著衛淩身上的體溫,男人的體溫能讓她在這一刻更安心。
“對,幸好我們都沒出意外。”
衛淩聽懂了秦清曼這一語雙關的話語,同時也更用力地抱緊了秦清曼。
兩人都在用自己的表達方式來安撫對方,給予對方溫暖。
也不知道擁抱了多久,窗外的天色越來越亮時,夫妻二人才分了開來。
“媳婦,你準備準備,我去搬澡盆。”
衛淩在秦清曼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又留戀地親了親媳婦的臉頰才出了西屋。
西屋很溫暖,爐子裡重新加的煤塊已經徹底釋放熱量。
整間屋子的溫度因為煤塊的燃燒更溫暖,穿件單薄的毛衣一點問題都沒有。
秦清曼先去了廳堂倒水洗手。
之前她的手上沾滿了秦彩雲的鮮血,雖然用雪清洗過,但絕對沒有洗徹底,因為血腥氣並不是那麼好去除的。
皂角皂一遍又一遍地打在手上,秦清曼的衣袖早就高高挽起,一雙修長白皙的手臂露在外面,手上的面板狀況也清晰可見。
她面板白嫩,近期保養得不錯,經過跟歹徒的拉扯,胳膊上這會已經浮現出不少淤青。
這些淤青有摔倒時造成的,也有她主動出擊歹徒時留下的。
衛淩把澡盆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秦清曼手臂上的傷情,他腳下的步伐只微微一頓就接著進了西屋,一會秦清曼會在西屋洗澡。
秦清曼用皂角皂把手洗了很多遍才把血腥氣洗沒。
其實血腥氣沒有那麼頑固,她這完全就是心理作用,老以為手還沒洗淨,其實早就洗幹淨了。
給她造成這種錯覺的還是因為她之前壓在秦彩雲心髒上的感覺。
人血是熱的,帶著腥氣,也帶著粘=膩。
腥氣伴隨著粘=膩給秦清曼大腦帶去了不好的感覺,她才一直覺得手沒洗幹淨。
衛淩沒有提醒秦清曼,他搬好了澡盆就去兌水。
先是往澡盆裡加冷水,然後加熱水,兩個爐子燒出來的熱水剛好夠把水溫調節到能洗澡的溫度,不過也不擔心熱水不夠,兩個爐子上已經燒上了新的水,一會就能燒熱。
秦清曼是能聽到衛淩在西屋動靜的,察覺到差不多她才擦幹淨手進西屋。
“媳婦,你把衣服脫給我,我去洗。”
這次衛淩沒有矜持,直接就開口討要衣服。
秦清曼外面穿著的棉衣必須要洗,因為不僅沾到了歹徒的氣息,有些地方還沾到了秦彩雲的鮮血。
秦清曼沒有矯情,她知道衛淩討要衣服是因為什麼。
直接把外衣跟棉褲脫下遞給衛淩,秦清曼才開始脫衣服洗澡,這個時候衛淩已經離開西屋去了廳堂。
沾了血的衣服必須用涼水洗才能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