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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記, 怎麼辦?”錢襄陽已經用最快的速度看清楚了當前的形勢,也猜到歹徒想利用秦磊一家人抓秦清曼當人質的事。
想起衛淩的身份,他立刻猜到今天出現在他們靠山屯敢用槍的歹徒到底有多不一樣, 這些家夥可能是真在的敵特份子。
“先救人。”
鄭安國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秦清曼的身上,他知道秦清曼站出來是因為什麼。
“嗯。”
錢襄陽也看到了秦磊身上的鮮血。
流了那麼多血, 又在這樣極寒的天氣裡, 要是再沒有得到救治, 秦磊可能會死。
所以一定要先救人,秦清曼的命是命, 秦磊的命也是命,沒有高低貴賤之別。
“快點, 再不放人, 人就真的死了。”秦清曼是真的有點著急起來, 此時的她已經能看出秦磊的臉色慘白如鬼,這是失血過多加上低溫症的表現。
“我們憑什麼要多放一人。”
四郎不想被秦清曼牽著鼻子走。
秦清曼當然知道歹徒會反對, 明說道:“我的價值我相信你們很清楚, 只用一人就想把我換去當人質, 這如意算盤也太過了一點,我不要求多,就要求放兩個人。”
四郎對秦清曼的話猶豫不決起來。
他這是在權衡利弊。
“裡面的人給我聽好了, 我數三下, 如果不同意放兩個人,那大家就魚死網破, 我相信他們也能理解我的做法。”秦清曼指著屋簷下吊著的一排人用四郎剛剛威脅她的辦法反威脅起四郎來。
四郎被秦清曼這完全不正常的操作搞得又怒又煩躁。
比剛剛發現三郎眼睛受傷時還要煩躁。
“一……”秦清曼開始數數,她這是在逼歹徒來不及多思考就按照她的指示行動, 其實也是心理暗示的一種。
只要歹徒妥協了一次就很容易妥協第二次, 事情的主導權也很容易轉到她的手裡。
面對秦清曼一個即將成為交換的人質居然威脅人, 四郎、三郎都有種荒謬的感覺,被吊在屋簷下的秦彩雲也震驚得臉色都變了。
她在面對歹徒時,打不過,只能加入;秦清曼在面對歹徒時,卻是在搶奪話語權。
誰都能看出秦清曼的目的,但卻卡住了兩個歹徒的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