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沒鬍子,不僅沒滿面胡,連鬍子都沒有。”
大家看了看自稱是公安的金援朝,又看了看全愛國,兩人都沒什麼鬍子。
金援朝臉色一點都沒變,甚至看著人群大聲說道:“同志們,同志們,大家都別慌,聽我解釋,我確實不是李宏義,李宏義臨時有事來不了,我是其他鄉鎮的公安特派員,是頂替他來處理你們這打架案件的。”
“對,同志們,我們雖然不是紅旗鎮的公安特派員,但卻一樣是從縣公安局派到鄉鎮的公安特派員,我們跟李宏義同志是一樣的身份。”
全愛國也看著眾人解釋道。
這個時候脫了棉衣的吳遠明已經受不了寒冷扯了萬良身上的棉衣裹緊了自己。
太冷了,必須盡快處理。
至於被扒了衣服的萬良,則凍得渾身發抖,甚至還不敢走,因為他是吳遠明的秘書。
人群裡的萬明錫與媳婦許蓮花趕緊心疼兒子地把自己的棉衣脫了給兒子披上。
這時候的他們早就在內心深處把秦清曼臭罵了無數遍。
“同志們,這兩位同志我能作證他們都是縣公安局派遣的特派員,他們是其他鄉鎮的公安特派員,大家想啊,這年頭誰敢冒充公安,那可是槍斃的重罪。”
吳遠明這話一出,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現在這個世道交通不便,出遠門都要打證明,人們不能隨便閑逛,一個鄉鎮七八萬人對應的只有一兩個公安,無數人可能一輩子都沒經過公安的面。
所以大家還是選擇性地相信了吳遠明的話。
“既然是公安特派員,那就麻煩你們拿出工作證給我們大家看看。”秦清曼淡淡的聲音接著響起,驚得金援朝與全愛國差點跳起來。
“怎麼,你們拿不出?”
秦清曼看著沉默的兩人接著問。
金援朝忌憚地看了秦清曼一眼,又把視線轉移到好不容易選擇相信他們但卻因為秦清曼這要看工作證的一句話狐疑起來的群眾。
“你們不會是想告訴我出警匆忙,工作證忘了帶?”
秦清曼的話語中已經帶上了冷氣。
金援朝:……他還真想這麼說,但秦清曼比他先說了,他反而不敢承認了。
“麻煩出示一下你們的工作證證明你的身份,不然我合理懷疑你們是冒充公安的敵=特分子。”秦清曼說完這句話又補充了一句,“畢竟我們這離邊境線可不算遠。”
“不是,我們不是敵=特份子。”
金援朝與全愛國頭上的汗齊刷刷就流淌了下來,這年代要跟敵=特牽扯上,別說他們要被槍斃,就連祖宗三代都要被扒層皮的。
“不是敵=特份子那你們就把工作證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鄭美琴這個時候也敢從秦清曼的身後冒出來質問了,看向金援朝與全愛國的目光充滿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