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勇軍之前在縣革委幹過,膽子忒大,也認識鄭雪松這個公安局的大隊長,在確定自己沒什麼把柄在鄭雪松手裡的情況下,他敢鬧騰了。
鄭雪松還真不怕趙勇軍鬧,趙勇軍敢鬧,他就敢關。
“趙勇軍,誰說你沒犯法?”鄭雪松覺得趙才也挺倒黴的,幾個兒子孫子沒一個腦子靈活的,這不,這趙勇軍都進了公安局才反應過來。
“我犯什麼法了?”
趙勇軍詫異無比。
“包庇罪。”鄭雪松口齒清晰地吐出這句話,然後讓人把趙天成跟趙勇軍分開關押進了審訊室。
原本他親自去紅旗鎮取物證是最合適的,畢竟紅旗鎮的周經國可不好對付,但因為他這邊抓了趙天成跟趙勇軍,他知道趙才肯定要上門討說法,只能讓劉武去紅旗鎮,他坐鎮公安局。
不能把這次證據確鑿的抓捕變成笑話。
鄭雪松知道劉武機靈,雖然鬥不過周經國,但絕對能配合好秦清曼。
鄭雪松正是因為相信秦清曼的能力才敢親自去抓趙天成。
紅旗鎮,周經國得到公安局要抓捕趙天成訊息並不比趙才晚,他立刻就明白這事非常棘手。
一個處理不好可能會波及自己。
“老周,我就說這高葉芳是個掃把星,你們還把她當寶,看看,這才幾天,從你們同意讓她進門開始,咱們家就沒一件安心的事。”
趙春靜坐在沙發上埋怨周經國。
昨天公社大選,作為公社組織委員她是必定要參與的,結果早上還沒出門直接就在衛生間摔了一跤,傷了膝蓋,才錯過公社大選時的壯舉。
趙春靜只要一想到秦清曼當選公社婦女主任,她就非常不滿。
心情正不好,趙天成這邊又出事,都牽扯到要被公安抓捕,趙春靜就算再氣趙天成這個兒子為了女人不爭氣,也不得不維護。
畢竟趙天成是她生的兒子。
“你知道天成把黃婉清的信藏在哪裡嗎?”周經國是得到趙天成犯事的訊息匆匆趕回家的,此時他可來不及聽趙春靜抱怨,他得趕緊找出物證。
“你要銷毀?”
趙春靜撐著柺杖站起身。
“什麼銷毀,現在這東西銷不銷毀都洗脫不了天成的罪名,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沒有物證,只要有人證,只要能證明黃婉清的家人確實寄了錢跟糧票,天成的罪名就洗脫不了。”周經國推開趙天成的房間翻箱倒櫃地翻著起來。
“那你幹嘛還找?”
趙春靜有點不明白周經國為什麼非得把趙天成私藏的信件找出來。
“當然是減輕天成的罪名,天成之前追求過黃婉清,可以以追求的名譽來辯駁,這樣天成的罪名也能輕點,只要自首積極,爸那邊再運作運作,無罪也是可能的。”
周經國在明白事態的第一時間就想好該怎麼辦。
說起來,只要信件在手,說不定他們還能從信裡探查到蛛絲馬跡,只要黃家在信上留下一點點把柄,他們不僅能讓公安局把黃婉清抓起來,說不定還能影響到京城的黃家。
這就是周經國跟趙才商量後第一時間跑回家的原因。
“我也不知道那孩子把信藏在哪。”趙春靜聽明白周經國找信的原因,也著急起來,拄著柺杖也進了趙天成的房間,一頓亂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