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曼檢查完直接下了結論,同時把黃金遞向鄭雪松手裡的證件袋。
這是證物,必須要小心儲存。
鄭雪松把物證收入證件袋,然後偷過透明的塑膠薄膜認真打量裡面的黃金,一分鐘後贊同秦清曼的推斷,“秦同志觀察得非常細微,從痕跡看,這塊黃金確實長期被人把玩,所以它不可能是藏起來不見天日的物品。”
鄭雪松可是縣公安局的大隊長,他的經驗與專業知識非常讓人信服。
大家都看向了趙才。
“這黃金是你自己的。”鄭雪松看著趙才下了結論,拿到趙才犯罪的確鑿證據,他才鬆了一口氣,有了罪證,趙才不可能還能待在縣革委領導這個位置上。
“搞了半天,原來是賊喊抓賊!”
圍觀的靠山屯群眾沸騰了。
“居然搞這麼明顯的栽贓陷害,要是沒有師部的領導趕來,說不定就得逞了。”
“對,太陰險了,用縣革委領導的身份進行栽贓陷害這得多大的仇,說不定這人不止這次不成功的陷害,得查查他曾經搜過誰家,會不會也存在大量陷害。”
靠山屯人因為王承平跟秦清曼的相繼出現不再害怕,什麼話也都敢往外說。
而這其實就是廣大被紅=衛兵壓迫人員的心聲。
“這塊黃金就是我在秦家找到的,你們人勢眾多,非要把黃金出處栽在我身上,我無話可說,但事情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算了。”趙才今天來靠山屯除了自己的意思,還有其他人的意思,他相信一定有人會撈自己。
秦清曼早就猜到趙才的背後還有人,於是看著趙才笑了起來。
“趙才,方家的金子不好拿,方家不僅有賬本,還有人證,你當初弄死了方宏伯,但方家還有人。”秦清曼說這話是靈光一閃。
她是書穿而來的,整本書的劇情她知道個大概。
事沒關繫到自身時,可能沒在意,就在剛剛,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事不是現在或者近期發生,而是十幾年後的事。
方家確實還有後手。
方家一個嫁人的女孩在家時很不得方宏伯喜愛,可能方宏伯也是為人謹慎留了一手,所以在給女孩的嫁妝中藏了一份方家的家産賬本。
這個女孩在解放前就嫁了人,解放後因為自己的遭遇並沒有太受原生家庭的影響,而是跟隨丈夫去了丈夫所在的省份生活。
解放時,響應國家號召,女孩主動全部上交金銀首飾保全自身。
因為積極且主動,加上女孩是真不得方宏伯喜愛,結婚時的嫁妝又非常寒酸,才不被清算。
十幾年後,女孩收拾空蕩蕩的嫁妝盒才發現盒子裡另有乾坤。
方家真正的賬本出現,這樣一來,那批被藏起來的黃金也就現了世。
秦清曼之前沒想到這茬是因為書中就簡單一筆帶過,沒有表明黃金的字眼,只說十幾年後公安破獲一起大案,大案牽扯了不少早已退休的領導。
白城也有人受牽連。
秦清曼原本是沒把事想到趙才的身上,是趙才剛剛有恃無恐的話提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