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清曼的眼睛亮了起來。
她想起了衛淩與常人不一樣的地方，然後順從地把頭靠在了衛淩的肩膀上。
面對秦清曼的信任，衛淩的心情非常好。
嘴角也微微翹了起來。
修長的手指被當作梳子一樣輕輕梳理著秦清曼的頭發，每一次的梳理力量都恰到好處，讓秦清曼覺得非常舒服，舒服得漸漸閉上了眼睛。
隨著秦清曼呼吸的平穩，衛淩手指穿梭發絲的速度更慢。
長長的發絲在他有條不紊地梳理中隨著時間慢慢變幹。
秦清曼幹後的頭發黝黑中帶著光亮，這是營養到位後的自然體現，衛淩甚至能聞到淡淡的茶油籽香，看來秦清曼長期用茶油籽洗頭，才讓香味自然存留。
柔順的發絲絲滑幹燥，讓衛淩久久捨不得停手，但他知道坐著睡覺沒有躺著睡覺舒服，明天他們還要趕路，如果秦清曼坐著睡一晚上不至於落枕，但明天起床後脖子絕對會僵硬。
“清曼，清曼。”
衛淩在秦清曼的耳邊輕聲地叫喚著，帶著他自己都沒有留意到的溫柔與呵護。
秦清曼是衛淩叫自己第五遍才醒過來的，看著衛淩近在咫尺的俊臉，她有瞬間是迷茫的。
“清曼，頭發幹了，躺床上睡去。”
衛淩溫和地看著秦清曼，手也託在秦清曼的後頸。
“哦。”秦清曼乖巧地順著衛淩的力量躺倒在了簡陋的床上，躺上去的瞬間才反應過來此時此地他們在哪，臉慢慢的紅的，但她也沒有再矯情，而是順勢扯了扯衛淩的胳膊，小聲說道：“你也趕緊睡覺。”
這是叫衛淩同床共枕。
反正都已經睡了一個晚上，不差多這麼一晚。
開心無比的衛淩應邀請躺了下來。
簡陋的床上就鋪了衛淩的棉大衣，這棉大衣白天出門穿身上禦寒，晚上鋪在木柴上成了兩人的褥子。
棉大衣再長也長不過衛淩的身高。
躺在床上，衛淩的大長腿一大半是搭在什麼都沒有木柴上，為了讓秦清曼躺得更舒服，他盡量讓出位置，一半身子下方是沒有棉衣的。
但這樣衛淩也已經非常滿足。
聞著身旁秦清曼的氣息，他內心平靜中帶著微微的緊張。
秦清曼昨天睡覺的時候是沒有留意到臨時整理出來的床不夠兩個人平躺，早上醒來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在衛淩的懷裡她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她的身體比她的思維更早一步接受了衛淩。
知道衛淩把大半的床都讓給了自己，秦清曼做不到無動於衷，紅著臉，她手指有點微顫地抓過衛淩的胳膊枕在了自己的頭顱下，然後整個人很自然地側身縮排了衛淩的懷裡。
跟早上兩人醒來時一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