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燒得大,窩棚裡的溫度高,這樣大的火烘烤估計要不了半小時小衣服就能全部烘幹。
幾分鐘後,衛淩站在窩棚後方半山腰上一塊巨大的岩石上靜靜地看著下方。
他能想象出此時的秦清曼在幹什麼。
因為他就是因此而刻意避開的。
距離有點遠,下方的窩棚看出只有很小的一點,但有光,窩棚外面有火光閃耀,那是秦清曼為他點的燈,每一次看到那束燈光,衛淩就覺得胸腔被填得滿滿的。
他心裡除了秦清曼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甚至他這個世界的親人都比不上秦清曼在他心目中重要。
衛淩接受了這具身體的記憶,當然知道這具身體周邊的所有事務,也知道原身與父母的關系。
原主出生那會國家還沒有解放,父親在打仗,母親在後方生的他,結果遇到撤退,原主母親的身體沒恢複好,從此以後就有點病痛纏身。
這原本與原主一個嬰兒並沒有什麼關系,但有個詞叫做遷怒。
原主母親對原主情感上很淡,雖然不至於虧待,但母愛並沒有多少,這也造成原主與父母的關系不太親近,衛淩一穿過來就察覺到問題。
加上擔心身份露陷,趕緊請調出京。
出京後,雙方都自在。
反而遠香近臭。
衛淩也遵循著為人子女的義務適當給京城寫信,再寄送點當地特産,沒想到這樣相處了一年,京城的父母突然察覺以前對他多有虧待,要補償。
補償就補償,結果問都不問一句,就給他塞了個姑娘來相看。
衛淩本就是心高氣傲的國公世子,怎麼可能任人擺布。
原本想著相親物件來了就直接拒絕,沒想到還沒等到相親物件,他就遇到了秦清曼,遇到了他真心想娶的女孩。
也正是有了秦清曼,衛淩對這個世界有了歸屬感。
他覺得自己的生命鮮活起來,他不再是延續原主生命的一縷孤魂,而是真正的活了,他是衛淩,是國公府的世子,是鎮北大將軍。
窩棚裡,不到半小時秦清曼的小衣服就全都被烘烤幹了。
能這麼快就烘幹還是因為秦清曼的小衣服不是後世那種帶著墊子的小衣服,而是裹胸。
雖然胸衣已經在發達國家流行,但我國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原主當然也沒有,穿來的秦清曼只能延續著用傳統的小衣服。
這樣的衣服有個好處,那就是好洗,好幹。
趁衛淩還沒回來,秦清曼把小衣服都穿上,然後套上毛衣。
衛淩沒讓秦清曼久等,推算著差不多的時間就回來了,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回來秦清曼肯定不敢睡。
面對衛淩的回歸,秦清曼鬆了一口氣。
荒郊野嶺,說實話,她一個人在窩棚裡也是不敢睡的,畢竟東北的大山不管今生還是前世不僅物産豐富,動物也多,熊瞎子可不是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