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棠使勁戳他,柳朝明還是不動。
既然不動,薛晚棠忽然想起一事,穿鞋下床,很快找到當初她送給柳朝明的那款繡帕。
薛晚棠拿著繡帕在柳朝明面前揮舞,問,“你還認得這個東西嗎?”
柳朝明愣住,握住薛晚棠的手拿下繡帕,放在月光下仔細端詳,正是幾年前他丟失的那款繡帕.
“怎麼回事?手帕怎麼在你這?”柳朝明記得很清楚,他出徵後把繡帕弄丟了,它怎麼可能重新回到薛晚棠手裡?
薛晚棠仔細端詳柳朝明的表情,希望從中看出蛛絲馬跡。
“這是誰給你的?”柳朝明問。
“你別管,你就告訴我,當初你是不是想把手帕退給我,同我一刀兩斷?”
“怎麼可能?你傻嗎?”柳朝明氣笑了,“這話是誰說的?”
薛晚棠覺得自己太傻了,當初怎麼就信了江奐珠的鬼話。
“我與你一刀兩斷?這麼說吧。”柳朝明突然捏住薛晚棠的下頜,“你與旁人成親,我能搶走你,你與其他男人上床,我就殺了他。”
薛晚棠拍落柳朝明的手。
“我也這麼做了。”柳朝明盯著薛晚棠的眼睛,兩個人同時想那個起曾經的夜晚。
薛晚棠咬唇,那晚柳朝明滴落在她肩胛的汗珠,觸感猶在。
“那我再問你,出征前後你吃過花酒嗎?”
“嫌髒。”柳朝明垂眸,繡帕握在手裡,目光陰鬱,他一下子想到薛晚棠當初恐怕就是因為這些莫須有的謊言才誤會他,“你嫁到侯府,也是因為這?”
薛晚棠扭開頭,悔不當初。
“是誰?”假如有刀,柳朝明肯定馬上讓敵人見血。
“江奐珠。”薛晚棠和盤而出,講了當年江奐珠如何把繡帕給她,如何轉述柳朝明的話,又如何鼓動她同意侯府婚事。
“我自己也有錯。”薛晚棠垂頭“你走了兩年音信全無,哥哥也不在,我娘去世後我爹和江氏姐妹一條心,我活得很艱難。”薛晚棠一下下揪著枕頭上的繡線,心裡亂糟糟,“我想著成婚就能拿到嫁妝,能讓自己過得舒服些。”
薛晚棠眼底酸澀,事情說開了,心底倒是輕鬆不少。
“明日我找人做了江奐珠。”柳朝明發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