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時想想已經登場。
伴隨著音樂,席霽衍看著舞臺上的她,緩緩捏了捏手心,直至捏成拳頭。
對於這個女人,他是有著感激心理的。
如果不是她提早覺醒,擺脫了緊固,那份真實影響了他。
他或許還一直活在虛妄中。
可比起感激,他在一次次噩夢中體驗到最多的感受,是後悔,是愧疚,是不捨,是生無可戀。
他怎會親手殺了她呢?
還好的是,她改變了那些既定的軌跡,在他一次次的緊追不捨的傷害之下,成功活了下來。
所以,她害怕他是應該的。
她恨他,也是應該的。
直到現在,她就算沒有了害怕恐懼,沒有了仇恨,只把他當做一個陌生人,一個陌生的瘋子。
他仍舊不願意放開她。
因為比起失去那些恐懼仇恨,這種對待陌生人的方式,才讓他驚懼不安,才讓他不甘心。
她可以不愛他。
但她絕對不能不恨他。
這是他唯一能在她心中留下的分量,唯一佔據的地位。
用仇恨、恐懼、厭惡,佔據。
想想,你逃不掉的。
我們早就約定好,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要死,也是我先親手送你下地獄。
你怎能背棄這個約定,轉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
我已經給你太多太多自由的時間了。
現在到了履行約定的時候了。
席霽衍笑著,看著她處於璀璨星光之下,唱出那句深情的歌詞,“回憶不斷浮現,這就是初戀。”
——你就是我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