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存的海家,三天之內處理幹淨,別留下活口,知道麼。”
“。”
艾江沉默的點頭,默然離開了臨宮。
時想想蘇醒過來時,外面的陽光正好。
久未放晴,連從窗外吹進來的冷空氣都帶著一股雨後泥土芳草的清香。
她抬手摸了摸胸口,感覺到那裡纏繞著紗布,心說這具身體是真擺脫不了受傷這個設定?
“你醒了?”
低沉沙啞的嗓音劃過耳畔,時想想看向伏在床邊的男人,咧嘴淺笑,“沐先生,很高興睜開第一眼就看到你。”
沐予聲抬手捏了捏她的鼻翼,動作很輕,不新增任何力度。
溫柔得好似羽毛撓過,卻在心尖落下了重重一筆。
“感覺怎麼樣?”
“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時想想搖頭,“並沒有,這點傷對於我們來說,不是小兒科麼。”
這話讓他很無奈,“習慣任何習慣都可以,但不能習慣疼痛。”
會上癮。
“來,給我解釋一下,宴會那天為什麼沒有到場?”
沐予聲只是拿起她的手,放在手心捏了又捏,時不時的把玩著她的手指。
邊說,“故意阻攔,不讓我準時進入宴會,你不是都猜到了麼。”
“不說這些,都已經過去了。”
“我只是恨我自己,過度的放縱寬容讓你陷入了危險中。”
時想想用手指勾著他的手指,笑著說,“不怪你,我知道你有你的考量。”
靈魂契約的共享,她在很多時候能讀取到他的真實想法。
盡管她不是刻意讀取,她也在找到一個平衡,或者說找到一個方法,不讀取他的思想。
“但我自責。”
他說,聲音滿是內疚。
她笑,“那作為懲罰,罰你往後餘生都只能陪伴在我身邊。”
沐予聲搖頭失笑,“這不是懲罰,這是我想要做的。”
“想想,雖然知道你會沒事,但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陷入這樣的危險中。”
“好啊,我巴不得你時刻陪伴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