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成為了我最討厭的樣子,活著和死去,不過是生死不同的解脫。”
她每說一句話,都好似刀子,淩遲在他身上。
他的身體僵直。
頭一次覺得,有些東西早就在失控的時候,變得不再能控制。
他應該,在失控的苗頭剛剛升起時,就將其掐滅。
“沒有我的允許,誰敢讓你死。”
他的雙手緊緊的抱住懷中人,眼神都淬上了冰霜。
渾身的陰鬱好似能吞噬人。
處在幾米外的艾江,躊躇著不知道是該上前,還是呆在原地。
他已經看見,水泥地面上滴落的鮮血。
佘想想這個女人,只是一月不見,她變得猖狂又乖張。
她拿捏住了籌碼。
是的。
佘想想拿捏住了生存的籌碼。
席霽衍要的是她這個人。
他既然敢用她身邊人來威脅她,那她就反過來用自己的性命威脅他。
她不是一時興起。
並不是因為有著保障,有著系統的大腿能抱。
她對席霽衍說的話,一字一句都是發自內心。
親手殺人的她,和席霽衍有什麼區別?
但若不殺掉對方,蘇清澤的命就這麼平白犧牲。
她成為了自己討厭的那類人的行事作風。
不喜歡思考的她,卻在這逃亡的一月裡,絞盡腦汁的計劃著該如何生存。
該如何完成系統的任務,又該如何擺脫席霽衍。
說到底,她在這個世界上本就是多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