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先掛了。”全寶藍一下子便明白了恩靜的意思,她是怕樸叔叔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孝敏一時間接受不了。說完,全寶藍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電梯門開啟,方舟鶴正好從裡面走了出來,正好看到焦急等待電梯的全寶藍。方舟鶴開口問道:“全寶藍小姐,出了什麼事情麼?”
“孝敏的父親出事了,正在搶救,我不知道在哪了,正要下樓去問。”全寶藍向方舟鶴焦急的道出了原委,說完便往電梯裡擠。
方舟鶴一聽連忙制止了正要擠進電梯的全寶藍,說道:“全寶藍小姐你這樣子找也不是辦法,先別急,我打電話問問。”說著便掏出手機向醫院的熟人打起了電話。
兩人站在電梯口,後面的人想要進電梯,需要稍微繞一下,人們看兩人尤其是全寶藍的神情也都理解肯定是有急事,也都沒說什麼。可就是有人不識趣,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湊上前來開口罵道:“唉西,我說你們沒事別堵在電梯口啊,我們還要過去。真是~”話還沒說完,便看到方舟鶴瞪向他的兇狠眼神。身子不由得微微向後一退,說話的聲音也顫抖起來:“你,你瞪什麼瞪,我,我告訴你,你瞪也沒有用,我~我~”連說了好幾個“我”都沒有下文。
全寶藍不想惹事,一邊伸手拉了拉方舟鶴,讓到一旁的空地,一邊連連道歉。
方舟鶴見全寶藍如此,也沒有辦法,氣不過,只能轉過頭繼續打電話。
那青年一看方舟鶴“服軟”了,又看了看身後旁人“傾慕”的眼光,腰桿也直了起來,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電梯。
全寶藍見電梯門關上,這才“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後面沒趕上這趟電梯的人也笑了起來。人們看他的眼神哪裡是什麼仰慕啊,分明是嘲笑,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樂在其中。
一笑過後,全寶藍才想起現在哪裡是該笑的時候,焦急的將目光轉向方舟鶴。
這時,方舟鶴也剛好掛掉了電話,對全寶藍說道:“我已經問過了,剛剛確實有一個中年傷者送到急診室,好像是被打傷的,傷者的職業是個計程車司機。”
“對,一定就是樸叔叔,樸叔叔就是一個司機,樸叔叔在哪?”
方舟鶴一指電梯道:“這裡是住院部,我們先下樓去急診部,樸先生在二樓手術室。”
全寶藍點了點頭,便同方舟鶴進了電梯。
兩人來到二樓手術室外,手術室門上“手術中”三個字還在亮著。一旁的座椅上有兩個警察,正在討論這什麼,看見全寶藍和方舟鶴兩人來到這裡,一名年輕警察站了起來,走到兩人身邊開口問:“請問,你們是樸先生的家屬麼?”
全寶藍開口道:“樸叔叔是我朋友的父親,我朋友現在正在日本,一時間趕不回來。樸叔叔到底出了什麼事?”
另一個中年警察也走了過來解釋道:“據我們調查,又結合監控和周圍群眾反映的情況,這件事樸先生是受害者。施暴者姓陳,陳某因為失業而在路邊喝醉了,樸先生想要幫他,把他送回家。而陳某神智不清,錯把樸先生當做小偷,就把樸先生給打了。而且,還用隨身攜帶的萬用刀,將樸先生捅傷了,現在正在搶救。陳某,我們警方已經控制了起來。”
方舟鶴皺了皺眉頭:“這真的只是巧合?我倒是感覺疑點頗多。”
聽方舟鶴這麼說,先前那名年輕警察,有些惱怒,陰陽怪氣地說道:“先生,你是在質疑我們警察的辦事能力?”
方舟鶴笑了笑,說道:“哪裡,我只是提出我的疑問。”
另一名中年警察趕緊制止了一旁沖動的同事,開口調和道:“先生,這只是初步調查,還沒有下定論。”
方舟鶴點了點頭:“這件事我們會找偵探調查,希望屆時警方可以提供一些材料,不勝感激。”
“你!”年輕警察還想說什麼,卻被一旁同事拉住。
那名中年警察明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愣頭青,一邊拉著同事,一邊說道:“只要您走法律程式,我們會提供的。”
“那是自然。”方舟鶴說完還特意看了一眼被扯住胳膊的警察。
“既然家屬已經來了,那我們就先走了。”中年警察說完,便拉著同事離開了。
兩名警察進了電梯,年輕警察才不忿的問道:“師傅,剛才幹嘛阻止我。他憑什麼那麼囂張?”
中年警察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嘆了口氣,說了句:“你呀,長點心吧!”說完,便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