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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智宸為全寶藍蓋好毛毯,一指客廳說道:“今晚,我就不走了,睡沙發。你呀,真不讓人省心,有事情叫oppa,別又摔了。”
全寶藍紅著臉點了點頭,便將頭縮在毛毯下,只留出一條縫偷偷瞄著尹智宸。見尹智宸關燈出門,才伸出頭來,拍著胸口長長地呼了口氣。
這時,敲門聲響起,全寶藍一下子又縮到毛毯下,偷偷在縫中觀察著。
尹智宸推開門,走到床邊,將全寶藍的手機放在床頭櫃,又輕輕拍了拍她躲在毛毯下的頭道:“手機放這裡了,有事叫oppa哦。”說著便出去了。
尹智宸關上客廳的燈,躺在沙發上,閉著眼卻怎麼也睡不著。回到首爾兩天,可兩天都睡在別的女孩家,而且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天,另一個連面都沒見過。
掏出手機,隨意的翻著手機通訊錄,翻到樸智妍這個名字時,拇指不由一頓。編輯了一條簡訊,覺得不妥又刪掉,重新寫好又刪掉,最後還是沒有傳送出去。心想算了,這麼晚了,那個叫樸智妍的女孩大概已經睡了吧。
尹智宸將手伸入衣袋,從錢包中翻出那兩張便利貼。靠著手機螢幕微弱的亮光,注視著便利貼發呆,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中的便利貼上的字是倒著的。
此時此刻,睡不著的又何止他一個呢?就在一牆之隔的臥室裡,全寶藍也是翻來覆去,長這麼大第一次有陌生人,而且還是一個大男人在自己家裡過夜。看著緊閉的房門,心裡掙紮著“萬一自己睡著了,他闖進來怎麼辦,要不要去把門鎖上呢?~還是算了吧,就當是~試探,對,試探。”全寶藍自己就這樣輕易的被自己說服了,完全沒有想過如果這所謂的“試探”失敗,自己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睡不著的不僅是他們兩個,七八公裡之外,二十來歲的女孩正躺在床上盯著手機發呆。床單是新的,並且和周圍的家居並不搭,顯然不是女孩自己買的。要是尹智宸看到的話,肯定認識,沒錯,這就是他昨晚睡過的房間。而女孩就是留下便利貼的女孩——樸智妍。
樸智妍雙手握著手機,翻著今天的來電記錄和簡訊箱,嘴裡還嘟囔著:“沒錯啊,都在這裡了啊,根本沒有嘛。可惡的酒鬼阿加西,人走了連個聯系方式也沒留下。我可是留下電話的,這都一天過去了,也不見聯系我,忘恩負義!”說完,樸智妍便將手機扔到一旁,翻了下身子。
樸智妍就這樣側躺著,盯著嶄新的床單和貼著創可貼的手指出神。也不知是反應慢半拍還是怎的,過了好半天,樸智妍突然坐了起來。“哎呀,虧死了!”樸智妍將頭發抓成雞窩,嘟著嘴,“床沒睡著,手指傷了,大餐還沒吃到,虧死了,虧死了……”
今夜註定不眠。
新一天的使者到來,驅散了黑夜,輕輕地從東邊揭開了籠罩在大地上的淺褐色的綾紗,將陽光灑在每個熟睡者的面龐。尹智宸緩緩睜開眼睛,清晨的陽光雖然並不太刺眼,剛張開眼的他還是伸出手遮在眼前,他需要慢慢適應一下。
尹智宸從沙發做起來,揉了揉發緊的臉頰,起身走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整了整頭發,便出門了。
走在街上,拿著手機導航,尹智宸找到了一家比較近的早餐店。將近20年的獨立生活,並沒有練就出做飯這一基本技能。或許是韓g與生俱來的大男子主義,尹智宸對做飯始終抱著一種抗拒感。自己不想學,自然做不好,以至於到現在尹智宸的廚藝仍舊停留在泡麵水平。
在韓g,早餐並不想華國一般花樣繁多,而是和中餐晚餐差不太多,無非就是米飯泡菜。尹智宸點了兩碗米飯,隨意點了些辣白菜、醃蘿蔔,還特意要了兩碗牛骨湯。打好包後,便提著早餐向全寶藍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