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明的媽媽幫睿明坐起來,關切地問他感覺怎樣了。爸爸索奇在一旁吃著水果,好像事不關己,用很輕松的語氣說:“睿明,醫生說你就是吸入了很多粉塵,現在已經清洗過了,休息一段時間就沒大礙。”
“是吧,”睿明並不太介意爸爸用這樣的態度跟自己說話,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靈珠呢,她現在怎樣了?”
“你放心,她現在沒事。警察找到她的時候,就只看到她一個人,現在帶回警局裡錄一些口供。”媽媽時而摸摸睿明的額頭,時而檢視他的手腳,說:“現在你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如果有,要馬上說出來啊。”
“你放心,我兒子像我,”爸爸笑嘻嘻的說,“這種小事可難不到我們,哈哈。”
媽媽用鄙視的眼光看了看她的丈夫。睿明伸出手來,拉了拉父母的手,說:“我以後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你們放心。”
“好了,我們先回家,你休息一會,到晚上沒什麼不舒服的話,我們就來接你回家。你有幾個同學過來看你了,還在外面等著。”
父母站了起來,看了看睿明,然後轉身走到門前。才剛開門,睿明的幾個同學就像潮水一樣湧進來,還像在菜市場一樣吵鬧著。
睿明看到他們,不覺笑了出來,沖他們喊道:“喂,你們這麼大聲,會影響到我這個病人休息的!”
領頭的是睿明的死黨,叫天他們關繫好,但也是被迫的。從小學到高中,他們竟有十一年的時間安排在同一個班。周圍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就是這兩人的臉,在對方的眼睛裡從未消失過。不過他們並不是很喜歡對方,似一對冤家,明爭暗鬥,有時候說話還一點面子也不給。天樂沖到睿明的床邊,輕輕地撥動著他的手腳:“來,看看我們的智多星,都傷到哪裡了?好像也沒傷著什麼啊,害有些人還擔心你活不成了呢。”
睿明一手把他開啟。另外兩個同學拿著水果和鮮花放在了床前。睿明只是瞧了瞧,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呵呵,”天樂說道,“你不知道,你可出名了,電視上都有你的特寫。”說著,還隨手拿一個水果吃起來。
睿明最不喜歡出名,還是這樣的糗事,頓時羞愧難當,用手擦了擦臉。
另一個同學說道:“我們都很喜歡擎海柱,也不想它就這樣毀了,但睿明你這樣做實在是太危險了一點。”
“我……”睿明本來想說被黑衣人脅迫的事情,但他馬上又覺得這件事還是少點人知道為好。“那現在砍擎海柱的專案怎麼樣了?”
“今天是停工了,應該明天還會繼續。”一個女同學說,“你知道嗎,天樂今天被罰了。”
“為什麼?”睿明問。
“還不是因為你!”天。
“他啊,”那個女同學說,“今天你不是沒來上課嗎,老師點名的時候,他竟然代你喊到。老師點得快,也沒注意。本來天樂還想著可以瞞天過海的,沒想老師下一個喊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就是嘛,我那節課一直忍住笑,上課都沒心思!”男同學使勁拍著天,哈哈大笑起來。
天樂的臉皺成苦瓜一般。
正在幾個同學聊得開心的時候,兩名警察走進了病房。雖不知道是為何事,但看到這樣的人,他們馬上就安靜了下來。其中一名走到睿明跟前,說:“你好,你就是……睿明是嗎?”
周圍突然變得安靜,睿明覺得氣氛馬上就嚴肅起來,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著,沒敢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你好,非常抱歉在現在這個時候找你,不過事情有點緊急,也希望你能協助我們。”
睿明想了想,估計是黑衣人的事情,也或許是自己闖進爆破區、導致這麼大的一個專案暫停的事情,跟警察說:“哦……好的。”然後他又轉向天了幾句,示意他們先出去。幾個人正要離開,警察卻把他們攔下,說:“你們是同班同學吧?或許能幫助到我們,留在這裡無妨。”
睿明有點摸不著頭腦,想著警察找他究竟是什麼事情。如果是早上的事情,跟天樂他們也沒有關系啊,為什麼要把他們留住呢?沒等睿明想多,另一個警察就說道:“是這樣的,有一個叫立樹的青年,是你們的同學,你們應該都認識吧。昨天他的父母來報案,說是失蹤了。直到現在,我們也沒有立樹下落的線索。”
“怪不得他這兩天都沒來上課……”天的兩三個字聲音有點大,但他意識到場合好像有點不對,後面越說越小聲,到最後差點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