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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檢查宋小姐身體狀況的醫生？”
戚曉問得直白, 容易的眼神變得有些恍惚。
他重複了一遍，才咂摸出其中的意味來：“看來那位對我們也不太信任的樣子啊。”
“也對，勇者怎麼會對守著公主的惡龍有好臉色。”容易還沒吐槽完, 就先把自己逗笑了，“這樣的形容很貼切嘛，不過哪有把自己比成惡龍的。”
戚曉：……
她看著醫生在那邊自得其樂地嘀咕，黑線道：“醫生, 我的聽力還不錯。”
所以不要把我當成不存在啊！
“只要不是被正主撞到, 就不算尷尬。”容易理直氣壯道, 順手給她換了一支疫苗，“那家夥是我的同門師兄, 不過和我這種被導師追著要論文的學術廢物不同, 那家夥還沒畢業的時候, 就已經發表了好幾篇有價值的論文了——我記得他還跟著導師做專案來著？不過具體的專案是保密的, 我也不太清楚。”
“原來如此。”戚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他主要研究的方向是什麼？”
“我找找啊。”容易點開光腦，輸入幾個字元後, 撤去隱私模式, 把光屏轉到她面前，“喏。”
戚曉一看，欲言又止。
光屏上羅列著一長串題目：《精神體與不同血統之間的深層次關聯》《基因密碼：揭秘純血背後的疑雲》《論物種遷移的原因與其背後的可能性》……
拆開來看，每個字她都認得；合在一塊，她承認自己是個文盲。
她委婉道：“這個…對我來說, 理解起來稍微有些困難。”
容易一愣，他淡定揮手：“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 一看你就是沒被論文摧殘過的幸福小孩。很簡單的, 看論文題目, 你想要連在一起理解，只會把自己繞到衚衕裡，要我說，就就應該化繁為簡。”
“比如說？”
“找關鍵詞啊。”
容易點點光屏：“你看，第一個明確提到的就是精神體，那肯定是以精神體為核心，延伸出來扯關系的。”
“第二個嘛，看起來唬人，但你想想啊，純血不就是純種的古藍星血統嗎？再聯系前面的題目，那不就是研究古藍星血統基因崩潰的嘛？”
他說得簡單極了，但莫名很有依據。
戚曉悟了：“所以物種遷移的那個，是講人類移居其他星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