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神庇護了他,晝鶯教會給了他活下去的條件。所以即使再忙碌,米修每週都會抽出時間回來探望修女,工資也雷打不動地分出一半,匿名寄到教會。”
宋驚雪明白這才是關鍵資訊,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只有在這裡,我們才能和他正常交流?”
戚曉點頭:“米修禱告的時候肯定沒辦法溝通,說不定還會因為我們打擾到他,倒扣好感度。”
宋驚雪默默把視線轉移到她身上:“可我們現在…算私闖民宅了吧?”j
戚曉露齒一笑:“事急從權。”
他們對話的工夫,米修似乎已經反應過來了,將修女護送回房間休息後,伸手把落地窗開啟。
戚曉給和樹打完招呼,又轉頭問米修:“介意多加一個人嗎?”
米修認出了她手中的信件。
那上面用來封口的火漆,是一個簡筆畫的獅子,張牙舞爪,醜醜的。
這是米婭小時候畫的唯一一幅還算看得過去的畫,之後她就把這幅畫運用到了各種地方。
他點頭:“請便。”
米修本以為精靈說的是樹上的那個青年,結果精靈本人拿起腰間的豎琴,晃了晃。
豎琴發出一團黯淡的光芒,像是有些垂頭喪氣。
片刻後,精靈手中的豎琴變成了一個上寬下窄、形似喇叭花的東西。
她伸手拍了拍,一陣尖銳的噪音猛地響起,彷彿要刺傷耳膜。
“帕奇——可以進來了——”
纏繞在樹身上的藤類植物順著樹枝往前爬去,接觸到牆面後,又迅速地生長、直至垂落到牆外。
片刻後,一個劍士打扮的青年抓著樹藤,利落地翻了進來。
米修:瞳孔地震。
他終於在這一刻,無比清晰地認識到,自己不靠譜姐姐的朋友,恐怕也不太正常。
覺得有點心累的主教大人按按眉心,側身讓出一條通道,把這四位不速之客請到室內。
晝鶯教會的休息室很少用到,裡面的擺設不多,椅子更是隻有面前的兩張。
戚曉打了個響指,藤蔓自窗戶上方探入,在休息室中織成幾張純天然的座椅。
她招呼大家坐下:“事情得談挺久呢,一直站著怪累的。”
反客為主的姿態實在太過自然,以至於大家坐下來的時候都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