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夏怔怔地看著陳淵捧著一束花站在病房門口,一時間不知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他。
上次和他見面,還是林致夏失憶、以為自己是林致秋那會,當時陳淵滿世界找她,可她明明坐在他對面,可兩人都不知道她就是林致夏。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自從上面見面,他們已經有一年多沒聯絡了,陳淵怎麼找來了?
陳淵坐到她旁邊,目光下移,看向她斷了小半截的腿,眼神暗了暗,“趙之寒找我的。”
當時他因為私家偵探的訊息,說林致夏可能出現在甘肅,所以跑到甘肅去找她,才落地不久就接到了趙之寒的電話。
從甘肅趕回來,一下飛機就看見趙之寒,陳淵二話不說,揮拳沖了過去,兩個大男人在公眾場合打了起來,直到機場保衛把他們拉開。
趙之寒沒有還手,甚至連擋都沒有擋,額頭嘴角出了血,連眼窩也黑了一個,身上也有不少傷,動一下就疼。
陳淵當時出盡全力,拳頭都打得發疼,可面對慘敗的趙之寒,他甚至想殺了他。
趙之寒把所有的事都說了,沒有一點的隱瞞。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致夏,也請了私家偵探,我也在跟蹤你,在你請私家偵探後,我用錢讓他們給你提供假訊息,所以你在全國各地到處亂轉,不讓你發現致夏的下落。”“我讓致夏失憶,給她換了身份,讓以為自己就是小秋。我跟她假結婚,在她恢複記憶後,還強迫她繼續裝成小秋。即使後來小秋回來了,我還跟她保持關系,讓她生下我的兒子,因為我以為我愛的是小秋,是致夏讓我沒了小秋的,所以我要贖罪。”
“她的腿沒了,是因為我要搶兒子,失手推了她。”
“你該死!”陳淵越聽,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在他被趙之寒耍得團團轉時,致夏被他弄得快死了!
“我是該死。”
趙之寒被他撲倒在地,陳淵膝蓋壓著他胸口,兩只拳頭對著他臉不停地揮下,不多時,趙之寒就滿口血,連話也說不清了。
周圍有趙之寒的保鏢,看見僱主被人揍得半死,趕緊跑過來想拉開,跑到半路就看見趙之寒沖他舉手阻止他們過來。
十幾分鐘後,在趙之寒快失去意識時,陳淵才停下手,仰頭大笑,“你以為你任由我打不還手就能彌補你對致夏做的一切?”
“不,”趙之寒吐了口血,“我只是想讓自己痛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