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冰鳳之力護體,我承認你比我厲害,但冰鳳之力你絕……”
突然,冰凝兒話語一頓,白盡的玉容間泛起痛苦之色,連忙捂著胸口,不斷地運轉功法,似乎在抵禦什麼東西的侵蝕。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冰凝兒驚怒的看向秦銘。
此時,她感覺到體內像是被種下什麼東西,一股可怕的吞噬之力,在她的心口處爆發,不斷地吞噬她的精血,即便他運轉功法以及各種秘術,也僅僅拖延精血被吞噬的速度,並不能將那股吞噬之力驅除掉,甚至連鎮壓都做不到。
“沒什麼,在下只不過是在聖女閣下的體內,種了一道小小禁制,只要聖女閣下帶秦某離開這寒光谷,禁制自然會為聖女解開。”
“如果我不呢?”冰凝兒沉聲道。
“在下爛命一條,最壞也只不過是一死,不過在臨死死之前,有寒光谷第一聖女為我陪葬,也不枉在這人世間走一遭,值了!”
在冰凝兒噬人的目光下,秦銘轉身朝冰洞外走出,身上不知何時,已經披上寒光谷弟子的服飾,自然屬於已經化為冰渣的張魁。
冰凝兒緊咬著銀牙,十指緊握,指甲都刺入手心血肉裡,但她並沒有在意。
她從出生到現在,從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也從沒被一個修士這麼脅迫過,而今卻落入秦銘手裡,被種下可怕的禁制,生死全在秦銘的一念之間。
冰凝兒實在不甘心就這麼死去,在她看來,就算秦銘的修為比她高,但如果論上生命的價值,秦銘絕對比不過她,說白了從頭到尾,她都瞧不起秦銘這種小人。
她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先忍一段時間,等到了合適的時候,她一定要讓秦銘生不如死。
隨後,冰凝兒也跟著出了冰洞,秦銘無聲無息的跟在她身後,這讓冰凝兒又是一陣氣惱。
兩人一起化作遁光,離開寒光谷禁地冰洞,朝寒光谷外圍飛馳而去。
與此同時,寒光谷某處大殿內,無數藍色本命魂牌懸浮在大殿虛空間,如漫天星辰,將黑暗大殿照亮。
一個身穿黑衣的老者,披散著長發,雙手負背在後,看著地上一片碎掉的本命魂牌碎片,渾身環繞著一縷縷黑氣,散發出極為恐怖的氣息,每一縷都足以滅殺一名半步教主境修士。
老者身後,跪著兩個守殿弟子,此時正匍匐在地,身體就像篩子般抖動,甚至寂靜的大殿內,還能聽到兩人牙齒的磕碰聲。
“這到底怎麼回事?”老者淡淡的開口,語氣十分平緩。
只是兩人都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
兩人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像被某種力量給托住,體內的靈力也被封印,緩緩地飛到半空中。
兩人神色驚恐,他們很想大叫出來,可是無論如何都辦不到,似乎連聲音都被封印,除了雙眼中閃爍的驚恐與絕望,一切都被封印。
“既然不想說,那就去給他陪葬吧。”
話落,老者周身黑氣一頓,慢慢的朝半空中的兩人移動而去。
一滴滴汗珠,化作雨滴從他們的臉上滴落,驚恐、懇求以及絕望,各種負面情緒在兩人的眼中閃現,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黑氣化作的黑刺,一點點刺穿他們的身體。
破開面板,刺入血肉,深至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