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日子,涯除了每天打雜剁肉之外,竟然還多了一項任務,就是帶孩子,而張洪恩這個小胖墩,涯第一次見到他就能知道這是張貴柱和李春花兩人生的兒子,性格和體態像極了他母親李春花,除了上房揭瓦之類的危險事情不做之外,刁難別人,不學無處的品性倒是讓涯另眼相看,下學回家就喊餓,早晨上學就喊困......
而他們的女兒張語蘭,性格確實像極了張貴柱,溫婉而雅,長相清秀,雖然不能說是那種大家閨秀,但是讓人看到確實清新脫俗,是個男人看到張語蘭,除了驚訝她的不像張貴柱和李春花所生之外,更多的是賊光,那種想以後取為小妾的沖動。
張洪恩和姐姐張語蘭都在鎮上的書院讀書,不過張洪恩這個小胖墩倒是鬼主意多,成天就是盯著有幾個書院的男生追姐姐,然後回了大嘴咧咧給涯聽,有時候給涯逗的都合不攏嘴,這讓張語蘭有時候相當不屬不舒服。
這一天,晚飯,張洪恩端著一個大碗,碗裡除了大米飯就是燒肉,他咋著嘴巴,皺著眉頭,不滿意地來到飯桌前,把鍋裡的肉湯填了兩勺,坐在椅子上,握著筷子,像是和稀泥一般,攪拌均勻之後,這才開始往嘴裡扒飯。
李春花一臉橫肉,呵斥道:“你就不能慢點吃?把頭拱在碗裡和豬吃食有什麼區別?學學你姐。”
張語蘭淡淡一笑,以她性格,這已經是在飯桌上最大程度的笑容,道:“你讓涯教你怎麼吃飯。”
說完這話,張語蘭看向對面的涯,涯低頭吃飯,莫名其妙地被說道自己名字,他抬頭看向身邊的張洪恩,道:“慢點吃。”
張洪恩瞪了張語蘭一眼,古靈精鬼地說道:“姐姐,今天在書院門口等你的那個男人是誰啊?一臉寒酸樣,就那男子還想追妳?”
張語蘭心中不由自主地一陣驚慌,臉上泛紅,抬起一隻手,指著面前的張洪恩,氣沖沖地說道:“你!”
張洪恩端起個飯碗,起身站在涯的身後,翻了個白眼道:“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快說那個男人是誰,好讓涯去教訓他。”
李春花聽到兒子張洪恩的話,竟然沒有去質問追語蘭那男的是誰,而是直接不屑地說道:“就涯?還去教訓別人?涯,你會打架麼?”
“打架?”
涯將嘴裡的食物慢慢咀嚼著道:“打架?沒打過,也不會打......”
李春花抬起粗壯的胳膊,把涯面前的肉鍋端給張洪恩,道:“切,我就知道,你連打架都不會。”
涯一塊肉還沒有吃,就眼巴巴的看著鍋裡的肉全部被張洪恩夾走,他還在涯面前做了一個鬼臉。
涯看著張洪恩手裡那一碗飯裡只剩下肉,他蠕動著喉嚨,低下頭,夾起白菜塞進嘴裡。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涯幾乎除了幫肉脯切肉,就是聽著張洪恩這個胖墩瞎咧咧她姐姐在書院的緋聞,有時候刮風下雨還得去接這姐弟倆從書院回來。
不過這一次下雨,張洪恩發燒在家中休息,而涯在書院門口接張語蘭回家的時候,卻被書院的一個富家子弟看到。
富家子弟兩隻手緊握成拳,眼中異樣神情一閃即過,生氣道:“那男的是誰?”
身邊的人明明知道,涯是個在春花肉鋪打雜的,但是口中卻說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經常看他來接張語蘭,聽說這男的喜歡張玉蘭,主動接近她,還在她家肉鋪幫忙。”
富家子弟冷笑一聲,低聲道:“在我的底盤,打我的女人的主意!真是找死?!”
“瞧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