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奎抱著父親的屍體,表情已經木訥,就像古井裡的清水,平淡如一鏡......
毒血已經使得陳懷山的臉色變的紫黑,如同冰人般僵住,屍斑已經漸漸的出現在陳懷山的臉上。
良久
微風吹拂起陳大奎錯落的頭發,僅僅幾個時辰的時間,他看起來比之前蒼老了許多。
“其實,人活在世間,只是為了心裡的那個信念,而活了三十多年的陳大奎,在而立之年終於定下了此生的目標,替人行道!”
他抱起父親起身,把屍體埋在附近那棵長得有些奇怪的古樹下面,按照父親的吩咐,沒有立碑文。陳大奎記住了這棵樹的樣子,也做了一點小小的記號,方便以後來祭拜。收拾好全部的東西,想起禪杖在女紙人的身子裡。
“人呢?”
陳大奎竟然發現原來還在地上躺著的女紙人已經消失,他有些不知所措,在附近尋找,卻始終也不見紙人。
半晌之後,陳大奎心想“既然找不到,先離開這裡。畢竟這裡現在已經是危機四伏。”
陳大奎跪在那棵樹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用力地把臉頰上最後一顆殘留的淚水擦去,含恨轉身離去,一邊走著,一邊想著爹說的話“這裡有人出賣我們......”
陳大奎眉頭緊皺,看著手中的這把精緻的紫鳴刃,面上神色不定,心裡泛疑惑,突然喃喃的低聲道:“這是父親每次出門帶著的匕首紫鳴刃,這個人一定是在他的身邊,胖三已死,就還有二師弟,四師弟,五師弟!”
可是這裡除了他自己,再無他人,空空如也。
陳大奎深深呼吸,定了定神,緊握紫鳴刃,向著遠處凝望,道:“爹,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虛度了太多的時間,現在必須苦練修行!”
想到這兒,陳大奎的兩只緊握的拳頭已經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吱吱作響。
......
時間流逝......
陳大奎獨自走在路上,不知走了幾天。
他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望著遠處,又累又渴。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在自己沒有實力的情況下不能在這裡逗留太久。
也不知道自己又走了幾天幾夜......
夜晚,陳大奎爬上一棵高大可以遮蔽自己的大樹上,他看著夜空中的繁星,總會想起胖三和父親,夜幕彷彿冷淡無情的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