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共淋過雪,也算是,到白頭了吧。”,荷翠苦笑著。
“當時他的婚禮特別盛大,轎子經過了江南城,我們曾經相遇、相識、相愛,但最終不過是一場空。”,荷翠輕嘆一口氣。
“他生了一場大病,失憶了,他離開的那天,就跟今天一模一樣,可惜,我再也找不回他了,他走的那天是去年的十二月廿一,跟今天一樣。”,屋裡除了荷翠,沒有人說話,其餘兩人在靜靜地聽。
“那天,我聽到了雪落下時的聲音,全是我愛他的話,我終於聽到了,連雪裡都有我愛他的證明……”,荷翠再也憋不住淚水,眼淚湧出眼眶,一行又一行在她的臉上滑落。
兩人都不說話,大雪紛飛,“原來一場雪裡也有這麼悽涼的故事啊。”,玉珠終於開口了。
“我不喜歡下雪天,因為每次下雪我都揪心的痛,他娶她,他曾經說過要和我在一起一輩子的,最後他的轎子裡坐的不是我。”,荷翠不想再說了,她也怕再說一句就淚如泉湧。
荷翠靠在喬念安的肩上,“荷翠,他叫什麼名字?”,荷翠抽涕著,“餘淮之。”,喬念安先是震驚,“餘……餘將軍,只要有他打的仗,只剩不敗。”,她沒有想到荷翠口中的“他”是餘將軍。
“主子,您千萬不要像我一樣,一定要和自己愛的人永遠在一起。”,荷翠淡淡地望著,喬念安點頭。
“主子,我好後悔啊,我好後悔遇見他啊。”,“荷翠,你先去床上休息吧。”,喬念安感覺她再聽一句,自己的眼淚都流下來了。
荷翠躺在床上,一句話也不說了,待荷翠睡著後,喬念安帶著玉珠去找陳知許,“阿許。”,喬念安敲著陳知許家的門。
“怎麼了?念安。”,陳知許開了門,“你認不認識餘將軍?”,喬念安一進門就開始了正題。
“你說餘淮之啊,當然認識啦,他是我好兄弟。”,陳知許說到這還挺自豪的,“餘將軍失過憶嗎?”,喬念安追問。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生了一場大病,怎麼了?”,陳知許不解,“那他人呢。”,“現在在京城。”,“那你第一次見到荷翠的時候,你覺得她眼不眼熟?”,陳知許點頭。
“我好像在餘淮之身邊見過她。”,陳知許肯定了這一點,“你爹呢?”,“我爹在京城啊。”,喬念安很失望,“你爹何時回來?”,“不知道。”,喬念安的興致一下子全沒了。
她轉身就走,陳知許根本不知道喬念安鬧的是哪一齣,關上了門。
大雪天裡,喬念安凍得瑟瑟發抖,腿都在顫抖,“主子,您冷嗎?”,喬念安搖頭,她在逞強。
“趕緊回家吧,凍死我了。”,喬念這會兒跑得比兔子還快,“主子,您剛才還說不……冷。”,玉珠已經看不見喬念安的人影了。
玉珠也速速趕回家,她凍得臉都發白了,手指僵硬,她一推開門,“哇,解凍了。”,她趕緊爬到暖爐旁,“主子,您也到這兒來坐坐。”,玉珠向喬念安招招手。
喬念安也坐在暖爐邊,暖爐照得整個屋子亮堂堂的,“玉珠,你說,慕榆北今日真的在相思塢跟我一同賞雪嗎?”,玉珠點了點頭。
事實上,真是的,慕榆北也在相思塢的屋子裡,與喬念安一同賞雪。
“安安,今年的初雪,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