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群潑皮人數實在有些多,他們的慾望已被潑皮老大挑起,竟一個個不管不顧地前僕後繼。
“真要讓我殺人嗎?”蕭瑞雪心中有些犯難,她的眉頭也不由地緊鎖起來。她卻不知,這一鎖眉,看在潑皮眼裡反而顯得柔弱了幾分,潑皮老大欣喜道:“這個小娘怕了,應該是氣力不足,兄弟們,成功在此一舉!”
蕭瑞雪見這個潑皮老大這麼會煽動人心,不由氣極,心道:“真要逼我殺人,我就先殺你!”心有所想,身有所動,蕭瑞雪縱身一躍,踩過幾個潑皮的頭頂,伸出手掌朝潑皮老大的腦門拍去。
說時遲,那時快,蕭瑞雪心中雖尚有不忍,但眼看手掌就要拍在潑皮老大的頭頂,潑皮老大身體卻向後一躺,竟自己倒了下去。
蕭瑞雪定睛一看,發現潑皮老大身後站著一個虎軀大漢,潑皮老大正是被他從身後放倒。
虎軀大漢一腳將潑皮老大的頭踩在腳底,大吼一聲:“爾等潑皮,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一個女子!”
一群潑皮見自己老大被擒,大吼道:“你是誰,敢抓我們老大?”
那大漢哈哈一笑,頗有些豪氣:“灑家張要,你們誰不怕死的,便沖我來!”
一群潑皮憤怒不過,紛紛朝他撲去。大漢虎軀一震,抓起兩個潑皮的胳膊,將他們一起背摔出去,緊接著翻身一躍,一屁股砸在兩個潑皮身上,只聽得根根肋骨斷裂之聲,兩個潑皮便一命嗚呼。
虎軀大漢嘿嘿冷笑,面目顯得有些猙獰,其他潑皮見此情景,不禁有些破了膽,紛紛止步不前。
虎軀大漢大吼一聲:“還不快滾!”這一聲如同打雷,駐足不前的潑皮紛紛嚇得四散,連同那原本躺在地上的潑皮老大也一個翻身,迅速逃的沒了蹤影。
蕭瑞雪看得有些發愣,心道:“這什麼情況?”
卻不知身邊何時走出一個中年文士,那文士雖然有些年紀,但長得儀表堂堂,他邁著優雅的步伐來到蕭瑞雪跟前,朝蕭瑞雪作了一揖:“小娘子受驚了!”
蕭瑞雪整個人還沒回過勁來,她呆呆地看了這文士一眼:“你叫我?”
文士看了蕭瑞雪一眼,見其似乎對自己沒什麼印象,眼中有些失望,但很快便微微一笑道:“在下偶從此地路過,見小娘子被一群潑皮圍攻,實感不忿,所以令下人出手替小娘子解圍,望小娘子莫要受驚!”
蕭瑞雪回過神來,才知此人是路見不平的。雖然以這群潑皮的身手奈何不了自己,但自己剛才亦陷入殺不殺人的困境之中,此番解圍,也算對自己有恩。
蕭瑞雪感激道:“多謝先生相救!”
文士的表情很是平易近人:“小娘子沒有傷到哪裡吧?”
蕭瑞雪笑了笑:“沒有,也虧先生出手相救的早。”
文士點了點頭,彷彿鬆了口氣,接著他又變幻了一副嚴肅表情:“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都有人敢為非作歹,真是世風日下!”
蕭瑞雪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不禁有些擔憂道:“先生為了救我,使得手下殺了人,這恐怕要連累先生。先生不如快快離去,此事我會向官府自首,想來也是這群潑皮動手在先,官府也得講個理字!”
文士頗有些驚訝地看了蕭瑞雪一眼,繼而搖頭笑道:“無妨,些許小事還難不到在下!”
蕭瑞雪聽他說不會被連累,心中稍安,但也有些詫異,於是道:“先生總歸對我有恩,我叫蕭瑞雪,卻不知先生大名?”
文士朝蕭瑞雪輕輕一揖,舉止十分的優雅:“蕭小娘子有禮!在下金文,乃是刑部尚書府的一介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