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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醫館大夫的精心處理,高無忌身上的幾處傷口都已做了清洗包紮,骨折的左臂也用幾塊夾板固定住。高無忌表情仍是有點頹敗,他支支吾吾,似乎有話要說,但每次到了嘴邊又硬生生憋回去。
蕭瑞雪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想說什麼?”
“這次你幫我墊的一兩銀子的醫藥錢,我一時間沒法還你!”
蕭瑞雪不禁嗤笑一聲,道:“堂堂男子漢,為這點小事煩惱,效小女兒狀,豈不讓人恥笑!”
高無忌臉頓時漲得通紅,似乎想要發怒,可最後又忍住了,道:“我高無忌無功不受祿,不能白使你的錢!”
蕭瑞雪微微一笑,道:“我又不是白借給你,看你雖年少,但身形不小,難道就沒有個正當營生?你慢慢還來便是!”
高無忌聽了這話,氣色稍微好轉,道:“正經營生我有,我就在護龍河碼頭上做工,他那裡每人每月平均八錢銀子,我一人能幹五個人的活,每月能掙四兩銀子!”說到這裡,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得意。
“哦,那這銀子不是挺好還的嗎?”
“只是我這左臂受了傷,可能得幾個月才能恢複,這下子得少一半的營生。而且,我還欠了五十兩銀子。”高無忌說道這,聲音不禁有些低落,不過稍作停頓,他又道:“不過你放心,恩情為大,我會把還你錢放在首要位置!”
“嘿嘿!隨便你了!”蕭瑞雪笑了兩聲,不過她卻發現高無忌這人其實很簡單,至情至孝卻又老實,還有點豪傑氣,她不禁對他有點欣賞起來。
“對了,高無忌,你今年多大年紀?”
“十五歲了!”
“嗯?”蕭瑞雪轉過頭吃驚地看著他,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要知道高無忌雖然面相仍有些稚嫩,但他說話行事有些老成,況且他那八尺出頭的巨型身高,讓人猜的話至少也有十八九歲,怎料到他竟如此年幼。“還真是人不可貌相!”蕭瑞雪心中暗暗道。
“你又多大了?”
“也十五歲!”
“什麼!”高無忌也嚇了一跳,指著蕭瑞雪驚奇地道:“你竟跟我同歲?你莫欺我,你跟我差異如此之大,長相這般稚嫩,如孩童一般,我看你頂多十二歲!”
“那是你長得老成,我這可是正正常常的,不要把你自己的另類當著標準!”
“那是你們南人的標準,你們南人一個個都生的嬌皮嫩肉,我們北人可不同,那裡一個個可都是如同我這般的健壯男兒!”
“你是燕國人?”蕭瑞雪吃驚地問道。
“是的,我生於燕國,後來才搬到江南來的。”
“那你還記得自己老家在何處?”
“不記得了,那時我還小,沒什麼印象。只是朦朧中記得我家當時住在一個不比金陵遜色多少的繁華城市,而且我家當時好像還很有錢的樣子,家中奴婢傭人不少。”高無忌似乎在努力回憶。
“那你家中現在還有何人?”
“只有我母親與我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