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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就沒有處理傷口,因為動作幅度太大,那裡的傷口又撕裂了。
很快,他整件白襯衫都被染成了紅色。
濕漉漉的劉海垂了下來,上面冰冷的雨滴打在了他冷硬的眼睫上,他抿著薄唇一寸寸的尋找,不放過池塘裡的任何一個角落。
他會找到的!
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他還是沒有找到。
下面的淤泥太深了,很有可能唯一之戒被丟進了淤泥深處,陸寒霆回到原點,再找一遍。
這一找,已經是淩晨了。
他在滂沱大雨裡找了整整五個小時。
將薄唇抿成一道森冷的直線,他冷毅英俊的臉龐變得泛白,體力在透支,左胸的傷口傳來陣陣辣意,池塘裡的水不幹淨,他很有可能感染了。
難道找不到了麼?
陸寒霆要直起身,抽回手的時候他的指腹突然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他迅速將那樣東西抓在了掌心裡。
找到了!
……
夏夕綰已經睡著了,她側躺著,房間裡一盞昏黃的燈光打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因為睡意,她蒼白的小臉蒸出了兩抹淺淺的粉色,看著十分溫軟。
就連這房間裡都溢滿了她身上那股少女幽香,陸寒霆拔開長腿踏著輕穩的腳步走了進去,整個冷硬的心房瞬間柔軟的一塌糊塗,這個女孩將他整顆心都填滿了。
他進了沐浴間,將身上帶血的白襯衫脫了下來,然後站在花灑下沖澡。
被熱氣蒸騰的那雙俊臉隱隱泛著白,左胸那道傷口在池塘的汙水裡泡了太長時間,有些麻木。
洗好澡,他披了一身黑色絲綢浴袍出來,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他用修長的手指挑開了纏繞在她粉頸裡的幾縷青絲。
然後將手裡的唯一之戒重新戴進了她優美的粉頸裡。
睡夢裡的夏夕綰突然接觸到了一股冷意,她緩緩睜開眼,背後有一股寬闊溫暖的懷抱,她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那股子幹淨清冽裡縈繞著淡淡沐浴香的男人,除了陸寒霆,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