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高正陽是十三階煉體。這和普通十三級差的就太多了。再說高正陽修煉的時候，人界法則嚴謹，連十一級都沒有。
所以，高正陽的師父、師叔都早早就死了。包括陸九淵這些人，也大都如此下場。
不是他們天資不高，只是出生的年代不好。年輕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上限。等到法則上限開啟，他們已經被遠遠甩開。
紅日、月輕雪她們，其實都是因為高正陽照顧，這才有機會衝上神級。
高正陽對於人界現在的高手，其實不大看的上。因為這些高手都是在人界成長起來，沿著已有的成熟修煉體系，修煉過程異常順利。
這些高手固然都有天賦，但相比於他那個時代的眾多強者，在綜合方面就差了許多。
就像這個範崗，堂堂十一級高手，卻被鶴晴壓著打。最後甚至死守領域，結果被鶴晴找到破綻，死的那叫個憋屈。
這種戰鬥智慧，應變能力，讓高正陽很有點看不起。
要是他那個時代的人族十一階強者，個頂個都是絕頂高手。
鶴晴現在法器厲害，法術也精妙異常，但想要和那時候的強者爭鋒仍舊差一點。
這不是實力上的差距，而是精神境界上的差距。
精神境界講起來很空虛，似乎遠沒有技術、力量這些來的重用。但到了十級這個層次，精神境界就遠比力量技術重用的多。
強大的精神境界，能把一分力量釋放出十分威力。像範崗這種，有著十分力量也就能用出三兩分。
這其中的差距就太多了。
現代修者技術嫻熟，精神修為上就很差。
高正陽對於柳七峰，也是同樣的看法。這也不是他自大，實在是他現在力量層次太高了。
柳七峰神識投影站在半空，完全沒發現高正陽就在身旁。
柳七峰是的英俊中年男子，穿著筆挺黑色制服，但他眉宇間帶著一股淡漠和散漫，看著到更像是一個文藝詩人。
他目光梭巡八方，雖然現場已經面目全非，但透過現場種種元氣痕跡，他依舊能大致推測出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誰這麼大的膽子……”
柳七峰很快就確定了，包括範崗在內，范家的高層幾乎死光了。
範崗在天嶽都頗有地位，上面有有人罩著，柳七峰雖然不太喜歡這個貪婪傢伙，卻不想範崗就這麼被殺了。
事情說不清楚，別人還會以為是他乾的。
在天嶽都這個地方，人族設立了無數法陣。可以說是人族最安全的都城之一。一個勢力強大的十一級強者，在家裡這麼被殺了，該怎麼解釋？
換位去想，柳七峰也要懷疑這裡面有事。
現場的元氣痕跡非常明顯，動手的就是一個人，使用一種極其狂暴兇猛的射擊法器。
此外，就再沒找到別的有用東西。
柳七峰有點意外，到了十三級，就能看到細微之極的元氣粒子，包括各種法則。
一切相關變化，其實都會在元氣粒子上留下深深痕跡。這種痕跡幾乎無法破壞。但現場的元氣痕跡那麼清晰，他卻看不到敵人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