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古樹,三足金烏,湯谷熱泉,包括裴青青等等一切,盡數化作一團閃耀不定的七色神光。
高正陽就在七色神光的包裹中,七色神光外面,還是茫茫雲海。
裴青青和天蠶也都被千萬縷七色神光包裹著,並和高正陽周圍神光互相連線貫通。
一群七翼的夢蝶魚,正圍著高正陽翩然遊轉飛舞。
看到高正陽睜開眼睛,這群七色夢蝶魚都向後退開了一些。只有一隻七色夢蝶魚待在高正陽前方,沒有離開。
高正陽輕輕吹了口氣,圍繞他的七色神光如氣泡般消散。
那隻七色夢蝶魚有些惋惜的說:“這麼美的夢境,何必破壞它呢。”
夢蝶魚悠悠的說:“夢境並不都是虛幻的,有人在夢中悟道,證道混元天君,那也是有的。”
“假的就是假的。”
高正陽不以為意的說:“假中求真,那不是我的道。”
“你的心靈很強大,可惜,過於無情。”
夢蝶魚說:“並不是你看破夢境,只是夢境承載不住你的心。到是我小看你了。”
“一刀殺了你就知道不對了。”
高正陽說:“你這種東西並不是真正生靈,哪有那麼容易就死了。剩下的事情就更簡單了。三足金烏雖然有你神識對映,在力量層次上卻差的遠。我看到三足金烏就完全確定,這是虛假不真的夢境。”
高正陽說:“我其實也想試試,能不能假中求真。可惜,你也沒那個本事。拿不出真正至陽法則。大道之上,又豈能容得虛假。”
“你這麼說,是為了讓你的同伴不那麼難過麼……”
夢蝶魚似乎突然多了幾分靈性,說話還帶有明顯挑唆意味。
這個時候,裴青青和天蠶也從夢境中醒過來。
天蠶還好,裴青青卻是神色複雜的看著高正陽,欲言又止。
她和高正陽是在一個夢境中,她清晰記得夢境中的一切。她和高正陽無話不聊,她慢慢喜歡上高正陽,為了攔阻高正陽冒險用盡了辦法。
最後,卻被高正陽一刀殺了。雖然她知道這是夢境,但對她來說,這一切那麼清晰真實。可不能簡單的視作夢境。
高正陽對夢蝶魚說:“你沾染了太多生靈的無聊情緒,也變得很無聊了。雖然能編織美夢,卻並無真正靈性。”
“眾生有夢,我才顯化而成。本就是互為因果。”
夢蝶魚並不生氣,還很坦然的承認:“我的確沒有自我,但有什麼關係。只要眾生有夢,我就心生歡喜。”
“所以你就是不打算放過我們了?”高正陽問。
“崑崙神境,本就是禁地。”
夢蝶魚不緊不慢的說:“你們身在此處,就避不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