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發誓賭咒,也不必豪言壯語。這是她和高正陽約定,至死不變,無需多言。
高正陽的一番話,也開啟了她的心結,更讓她有了向上的強大動力。至情天書的瓶頸,隱隱已經鬆動開啟。
柳青歌心中生出一股明悟,她現在需要找地方閉關修煉,為凝鍊聖核做準備。但十年不見,她又不想就這麼離開。
但看到高正陽明朗笑容,她突然又覺得自己有些矯情。見也見了,聊也聊了,還待如何?
真要和凡俗之人那樣,兩廂廝守,卻又何等無趣。
想通了這一點,柳青歌舉起玉笛到唇邊,吹奏了一曲小樓一夜聽春雨。
這首曲子是從高正陽詩句所化,笛聲悠悠,如深夜春雨,輕輕落在瓦簷樹葉間。綿綿雨聲,愈發襯得深夜靜謐,寧和中又有勃勃生機。
柳青歌吹著笛子御風而起,漸行漸遠。夜空中悠悠笛聲卻繚繞不去,久久不散。
“相見不相問,玉笛一聲歸。”
高正陽輕吟了一句詩,算是給柳青歌送行。
以前為了偽裝身份,他每天吟詩作詞,到也裝的像模像樣。更留下了詩僧的美名。
自從扔掉馬甲,高正陽也沒興趣在給裝文雅了。
柳青歌卻又不同,這個有些文青的女人,送一句詩還是很合適的。
這世界上終究要有不同的顏色,不同的風景,不同的人,那才有趣。高正陽很期待,未來的柳青歌會給他帶來多少驚喜。
“你的情人走了……”
黑衣金冠的月輕雪,從虛空中走出來。她沒看到柳青歌,卻能感覺到柳青歌留下的悠揚笛聲。
高正陽轉過身,對月輕雪笑道:“你怎麼來了?”
幾年沒見,月輕雪也變了許多。她身上少了幾分那種清冷飄渺,多了幾分沉凝和威嚴。
做了幾年皇帝,她的氣度神韻已經是大為不同。
月輕雪淡然道:“你不來見我,我只能來見你了。”
高正陽哈哈一笑:“怨氣還挺重。”
頓了下道:“見或不見,你都在我心裡,從沒離開。”
月輕雪禁不住搖頭:“幾年沒見,你的情話水平到是厲害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