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船頭的高正陽轉過身,對划船的漢子說:“劍意化河,有點牽強。不過,這道弱水河的確是一柄劍器。”
划船漢子一臉憨笑:“我就是划船的,不懂這些,怎麼聽來的就怎麼說。說的不對您別見怪。”
高正陽笑著說:“你也不用太謙虛。論起修為,你也不差。”
那漢子連忙擺手:“您過獎您過獎,當不起當不起。”
高正陽也不較真,仙界廣闊,什麼奇人異士都有。這漢子願意當擺渡船夫,那也是他的事。高正陽可沒興趣去探根尋底。他看了眼水汽瀰漫的天空,“做你的船,你是不是負責保護我們的安全啊?”
“那是當然。”
划船漢子滿口應承下來,“坐我的船,付了船資,那就是客人。我肯定要保護您的安全。什麼風浪啊,河裡的妖物啊,都不用您動手,我來解決。”
說著話,划船漢子突然抬頭看了一眼,黝黑的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他急忙又說:“不過,如果是有人找您的麻煩,那就和我無關了,恕我不能幫忙。”
高正陽一笑:“你這漢子到是不傻。”
玉心狐也是聰明人,聽出了不對,她急忙站起來問:“有人來找我們麻煩?”
當著外人的面,玉心狐也不好意思喊主人說話也是含糊其辭。
北元部這會也站起來了,他抬頭看著遠方天際,目光閃耀不定的說:“好像是天鯨艦,壞了,是破軍營!”
玉心狐也站起來,學著北元部的樣子,向遠方天看過去。憑著她的眼力,卻只能看到白茫茫淡淡水汽。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到。
偏偏弱水河上的水精之氣濃厚無比,幾乎完全遮蔽了她的神識。什麼都感應不到。
玉心狐很不服氣,給自己加持了一個千里眼順風耳的仙術。雖然周圍弱水乾擾嚴重,她還是看到了。
一艘黑色戰船,排雲蕩氣,駕馭長風,從天空上疾馳而來。
黑色戰船的樣子看著就像一條巨大黑色鯨魚,不同的是,兩側魚鰭巨大。魚尾擺動之際,掀起漫天雲浪。明明速度絕倫,卻偏偏有著游魚般的悠然自在。
黑色戰船的船首,豎著一面三角黑色戰旗,上面寫著兩個大字:破軍。
距離還有點是遠,玉心狐看不到戰船上的細微情況。只能隱隱看到一群穿著黑甲計程車兵。
玉心狐對北元部問:“破軍營,那不是承光殿的精銳?”
雖然到承光殿沒多久,玉心狐也聽說過破軍營的大名。破軍營由精銳神將神兵組成,受承光殿主直接掌控,負責維護承光殿的安全。
破軍營的權力也極大,號稱有先殺後奏的許可權。也就說,破軍營遇到問題,可以先行處理,等完事後再向上稟報。
北元部老臉變得異常難看,冷然說:“破軍營是為我來的。坤月君,還真不留任何餘地。”
他又對高正陽說:“這是我的私人恩怨,和閣下無關。”
高正陽無所謂的說:“你也不用著急表態,對方可未必想放過我們。”
高正陽可比北元部看的明白,破軍營氣勢洶洶,只怕想的是一網打盡。
划船漢子這會也加快了速度,他嘴裡連連嘆氣:“本以為是個好買賣,這下可能要賠本了。”
玉心狐看那漢子樣子很不爽,她嗤笑說:“我們一路都沒事,偏偏坐了你的船就有事。說到底還是你倒黴,把我們連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