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魯大爺沒有得到回應,手中長刀一沉,指著高正陽道:“報上你的來歷,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蒙面女人嚇的瑟瑟發抖,死死抓著高正陽僧衣,躲在他的背後連頭都不敢露。
“你這樣的兇徒也能當和尚,西佛州的佛門還真是墮落。”
高正陽不屑搖頭。眼前這傢伙比真正的匪徒還要兇惡,他到底是怎麼學的佛經,真是讓他有些匪夷所思。
佛門廣闊,自然是良莠不齊。東神州的佛門也是如此。高正陽見過手段更兇殘陰毒的和尚。譬如江國法相宗的那群傢伙,個個道貌岸然,做的事情卻異常陰毒。
相比之下,這個巴魯手段雖然兇殘,卻過於幼稚直接。高正陽只是奇怪西佛州的佛門是怎麼教育弟子的,居然有這樣的兇蠻粗魯之徒。
巴魯被高正陽激怒了,對方既然不給他面子,他也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我送你去見西天佛祖!”他大喝著揮刀斬落,想要一刀砍下高正陽的人頭。
高正陽長袖一拂,斬落長刀就詭異無比的猛然逆勢反斬回去。
巴魯大爺嚇的大叫起來,可握刀的手臂卻像是成了別人的,不論如他如何催發元氣,都無控制長刀。他眼睜睜看著長刀逆斬過來,卻沒有任何辦法,巨大凶厲的眼眸中不禁露出絕望之色。
“噗……”
刀鋒斬落,巴魯人頭飛起,他滿頭黑色捲髮也在風中飄揚起來。
周圍眾人都是一臉笑容的看著笑話,可眼見巴魯大爺慘死,眾人臉上都笑容都凝固了。
斬殺巴魯的長刀卻餘勢不衰,悠然的在空中飛舞出一個不規則的圓圈。圍著高正陽的一群騎馬匪徒,來不及做任何反應,脖子就被飛舞長刀斬斷。
一個個人頭按照秩序飛舞起來,那一幕詭異而恐怖。
躲在高正陽背後的女人聽到聲音不對,一抬頭就看到了這一幕,被嚇的驚叫起來。
眾人噴灑的熱血,讓高正陽想起了前世城市中常見的噴泉。雖然有點血腥,但從效果上來說卻差不多。
高正陽可不想被噴的一身血,他帶著蒙面女人穿過了血色噴泉的包圍。
站在十多丈外,蒙面女人不能置信的一群無頭屍體,驚懼的問道:“是你殺了他們?”
“是。”
高正陽不想討論這個,他問道:“你叫什麼?”
蒙面女人似乎不想說,但在高正陽炯炯目光的逼視下,只能小聲的道:“我叫靈魚。”
高正陽抓起蒙面女人的手,道:“你身上的香氣很特別啊……”
蒙面女人的手修長秀美,指甲晶瑩如玉,手型特別漂亮。在她手掌上,還瀰漫著一股淡淡香氣。
有些像百合花,又有些像紫鳶花,又有些像玫瑰,再仔細聞,這些或濃烈或淡雅或清幽的香氣又若有若無。百變的香氣,讓高正陽不由想起了一個典故。
蒙面女人有些畏懼的道:“大師,你抓痛我了。”
高正陽笑著放開蒙面女人,他道:“我有種直覺,你不叫這個名字。”
蒙面女人一臉的茫然,似乎完全聽不懂高正陽的話。
天空突然響起了一聲巨響,就像驚雷一般。一個金色的萬字印記,從天空中浮現出來。
高正陽有些意外:“來的到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