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醫藥箱的方寒陽立即逃得遠遠的,心道:怎麼有種殺人滅口的錯覺?
蕭晉光拉著付翊在一邊坐下,把他皺成一團的外袍脫下來,付翊嚇得掙紮,被他一手按住。蕭晉光皺眉:“別動,剛才弄傷你了。”
付翊:“……”
這對話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詭異!
方寒陽眼觀鼻鼻觀心,處理了付翊手腕上的傷,然後給付翊胸口及右肩的傷口抹藥,重新包紮。
蕭晉光在一旁自己處理了手臂上的劍傷,全程沒說話,只聽著方寒陽在那裡不停地說著與傷口有關的禁忌的事。
付翊等著方寒陽親自把他處理妥當了,才把撿起來的碧血劍往桌上一放,清脆撞擊聲敲擊在另外兩人心上。方寒陽抬眼瞧了付翊一眼,原來老友總是春風和煦面帶微笑的臉此時容色泛白,神色冷淡嚴肅。
付翊用無比強硬的口氣說:“手拿出來。”
蕭晉光乖乖地伸出了手。
付翊對方寒陽道:“診脈。”
方寒陽:“……”
片刻後,方寒陽憑著自己三流醫術,診出個啥也沒有,他皺著眉頭道:“脈象正常,身體沒有大礙。”
付翊挑眉看了蕭晉光一眼,對方神色冷靜。
付翊道:“那麼沈兄,月裂門中少巫說沈兄幼年為高長宗種下毒,現在能否同我詳細說說了?”
方寒陽趕忙豎起耳朵。
蕭晉光沉默了片刻,道:“我十六歲那年,才被洪武帝接回皇宮,在那之前,高長宗在我身上種下消魂散,想讓我成為他手下的一顆棋子,攪亂南朝朝堂。後來他銷聲匿跡再也未曾出現,我僥幸茍活至今。”
如他所說,堂堂永定王都是“茍活至今”,那他們這些平庸無名之輩算什麼?螻蟻嗎?
付翊:“消魂散是什麼?”
方寒陽心裡微驚,“一種慢性毒,若是劑量小,幾十年都不會使人斃命,但是每隔一段時間中毒者都將承受噬心之痛,內力越高者受到的反噬越大,有可能産生嗜血殺人的渴望。此毒……據我所知,江湖之上暫時無人能解。該死,這玩意兒不是早幾百年就被銷毀了嗎!”
付翊眉頭皺起:“無人能解?”
竟然是無人能解?
方寒陽一攤手:“做消魂散最初的目的就是拿來控制人的心神,你把人當傀儡,難道還會大發慈悲讓這人重獲自由有機會來報仇嗎?”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有點急事,所以明天請個假,真是抱歉啊小天使們求諒解
其餘時間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