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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還是太小看鬼女了。
或者說，我太小看鬼女修煉的歸虛訣了。
大道真諦，無非兩個字“真”和“虛”。
歸虛訣，乃是歸虛界至高無上的秘典，是能夠領悟真正虛之大道的唯一途徑。
鬼女現在的境界太弱，遠遠達不到虛的境界。
可她不是一個人。
沒錯，她不是一個人。
只見鬼女掐了個法印，在地面上畫了一個詭異無比的圖案。手心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面小旗子。
揮手一撒，如同天女散花。
九千九百九十九面小旗子落在圖案之上。
剎那之間，光芒四射。
虛空之中，有滾滾烏雲而來。
那烏雲之上，有一個冷若冰霜的女子，騰雲駕霧，降臨此間。
冷如雪！
我從沒有見過冷如雪，但我心中忽然就有這麼一種感覺。
她就是冷如雪。
因為她駕馭的那團黑雲，與鬼女的屍氣簡直太像了。
殊途同歸，定然出自同一種心法。
她的頭頂，漂浮著一顆龍眼大小猩紅色的珠子。
那珠子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如同一隻眼睛，幾乎凝聚了古往今來，諸天萬界，所有的邪惡和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