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貓,渾身漆黑,額頭上貼著一道符咒,倒在血泊之中。
貓,便是江雨寒的替身。法壇,就在此處。
只需要把黑貓額頭的符咒燒掉,毀掉這個法壇,今天就算大功告成了。
我說:“雨寒,快去把符咒燒掉!然後吹滅七盞油燈。”
生死攸關,江雨寒很給力,兩步沖過去,揭掉死貓額頭的符咒,用油燈點燃,燒成灰燼,然後一口氣把七盞油燈,全部吹滅,這妞甚至一不做二不休,把整個法壇給掀翻了,還用腳狠狠的踩了幾下。
我腦海中那股邪惡的力量,瞬間消失無蹤。
結束了!
這就結束了?
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對方費勁千辛萬苦,用邪術控制住江雨寒,害死江雨寒不成,然後引我們來這裡。可是背後那個妖道卻不在!法壇替身就擺在客廳中,任憑我們毀掉。
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換個角度,把自己想象成幕後的兇手。假如是我,我這麼做有什麼原因?首先,我要殺江雨寒,發現用邪術殺不掉,然後我引她來……
我眉頭猛地一皺,心裡突突跳著。
我明白了!
對方之所以這麼做,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他是個逗比!腦子秀逗,沒準是個神經病。
但是這種可能性有多少呢?幾乎為零。
那麼只有第二種可能了。
這裡,已經佈置成天羅地網,他引我們來,邪術控制已經不重要了,他肯定有別的手段,來殺了我們。
我:“雨寒,我們快走!這裡有埋伏!”
晚了!
臥室裡,緩緩走出來兩個人。
一個滿臉橫肉,長滿絡腮胡,足足有兩百斤的大胖子,光著膀子,手裡拎著一把殺豬刀。
另一個,身材壯碩,就好像是健身房裡的教練。也光著膀子,胸口紋著一朵猩紅色的玫瑰花。整個人看起來妖異而恐怖。
江雨寒喊道:“喂!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害我?”
兩人沒回答她。也註定不會回答她的。
因為,這兩個人,是死人!
我眯著眼睛,看的清清楚楚。這兩個人,動作僵硬,表情呆板,眼圈發黑,身上發青,面板上,還有一塊塊很大的屍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