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富年以前下場考試,一次是考試前夕摔暈迷了,一次是掉下了水發熱了,還有一次是她正好病危,他到了考場聽到跑去的人送的口信,又跑了回來。
錯過三次,他也沒了信心,後來她漸病重,家裡一文錢沒有,他就沒辦法再去考了。
陳氏覺得是自己拖累了他,所以任別人怎麼嘲笑阮富年,她一直都不聽,反正在她心裡,阮富年就是有真才學的,要考的話是能夠考得上的。
別人都不懂他。
“冬娘,我好好考。”
阮富年輕嘆了口氣,他其實心裡也是一直有陰影,也不知道自己這次春試的時候會不會又出什麼事。
“我們要不要跟嬌煙說說你以前那幾次的事?她聰明,說不定能想到辦法保證你順順利利地去考試。”陳氏偎近了他。
阮富年攬她入懷,睏意襲了上來,“以前我試過跟阿嬌提,阿嬌當時說我是找藉口——”
“那個時候她還小啊,好像才八九歲的時候吧?當時好多人說你,笑話你,說你肯定是因為知道自己考不上又怕被人笑話,所以才自己弄出事來逃避考試的,當時阿嬌她還小,聽到村子裡那麼多風言風語可能就聽信了。”
八九歲的時候,阿嬌也是個又沉默又好強的小姑娘,小的時候她也是一次又一次地期待爹爹能夠考上秀才,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聽到村子裡的那些人說的風言風語,她也聽進去了。
阮富年猶豫了一下。
“那明天再跟她說說吧。”她其實也有點兒擔心阮嬌煙重新想起來當年的那些事情之後,又會對父親有意見。
夫妻兩人聊了一會兒都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陳氏一醒來又想起了這件事情,眼看著下個月就是春考了,她擔心丈夫又會出什麼事,覺得還是跟阮嬌煙說了才會安心一點。
等吃了早飯之後阮嬌煙又要出去菜地轉轉,陳氏就把她給叫到了屋裡。
阮富年和唯安是每天必出去走一走掃掃雪然後一邊揹著書,這也是阮嬌煙的意思,窩在家裡的這段時間她根本就不讓他們只顧著死讀書,而是每天給他們父子倆分配了任務,不僅是讓他們出去掃雪鏟雪,每天繞著屋子院子檢查一遍,別有什麼安全隱患。還會讓他們跟著運動運動,以前師父說了,德智體要全面發展,剛開始聽到的時候她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呢,後來師父跟她解釋了之後她也覺得有道理。
絕對不能只當個文弱書生,考三天就得累吐血那種!
“阿嬌,這陣子真的是多虧了你,才把咱們這個家給撐了起來,娘現在感覺身體大好了,你也給娘分配點事情做,娘可不能一直當閒人。”
陳氏拉著阮嬌煙的手帶著她坐到床上,看著女兒日漸嬌美的容顏,其實是有些擔心的,想要讓丈夫考上秀才的願望更強烈了。要是女兒越長越美貌,以他們這樣的貧苦人家是護不住她的啊,就怕以後她容顏太過出色會招來禍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