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壓價,就說一斤給十三文。”
他們這豬才一百幾,估計一百五都不到,到時候才能賣多少錢啊?總感覺不夠。
才十三文?
他媳婦聽了之後也很是心疼。這一直費心養著的豬,養了一年多了,才換這麼點錢。
“那要不然再到別的村子還是別的鎮上問問?”
“划不來,走遠了來去得費一天時間,到時候人家屠夫不來,還得自己把豬趕過去,萬一在路上出點什麼事,那可就完了。”周木頭說。
“其實——”
他欲言又止。
“你想說啥啊?”他媳婦也是瞭解他的,一看到他這樣子就覺得他是有話說。
“我有個想法的,就是感覺有點荒唐。”周木頭壓低了聲音,“我想去問問,阮家大丫頭她要不要買了咱這頭豬。”
“什麼?”
他媳婦被驚到了。
瘋了吧?他們這豬就算是按十三文一斤來算,那這一頭豬怎麼也得將近兩貫錢啊!
阮家大丫頭能拿出這麼多錢來了?就算她能拿得出來這麼多錢,那她捨得拿出來買一頭豬?
她伸手就探向了丈夫的額頭。
“我看看你燒了沒。”
周木頭有些哭笑不得,“我沒燒,真的,你知道我剛才回來的時遇到阮家大丫頭了吧?她挑了很沉的一擔籮筐,那估摸著得著百來斤。你知道我聞到啥味道嗎?”
“啥?”
“米香。”周木頭很是肯定地說,“真的就是大米的香氣,太香了。”
“真的?”他媳婦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你是說她買了百來斤大米回來了?還是很香的?那是新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