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了,賣便宜了!”崔寶善立即叫起來, “這東西勝在一個稀罕,你知道吧?妹子, 大哥教你,不管東西本身咋樣,它要是夠稀罕, 又有人要, 那你就得定個高價!你這一文錢兩個太少了。”
阮嬌煙睜大眼睛看著他。
哥, 是你要買啊, 你現在是自己給自己提價?
那她可不客氣!“大哥,那我得賣多少錢?”阮嬌煙立即隨棍而上。
紀開運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小姑娘也是個妙人。
“怎麼著也對比雞蛋貴,這樣, 你就一個賣十文, 當然, 都挑好的, 那些差點的你就隨意降個一兩文。”崔寶善說道。
本來是兩個一文的, 現在他一下子給她提到一個十文?
阮嬌煙暗地嘶了一聲。
但是這個季節, 稀罕的果子,一個十文, 好像也不是不行?
“好,那以後我就一個賣十文!”阮嬌煙很果斷地決定了, “但是大哥你也不是外人, 我不能賣你這麼貴,就一個賣你五文吧, 可以嗎?”
“你傻啊,便宜一半給我們?”崔寶善睨了紀開運一眼, “要說如果這就是我自己買,咱兄妹倆不計較可以,但這不還有老紀的份嗎?他一個外人,你該收多少就是多少。”
“寶善人你真行。”紀開運手指虛點了點他。
“那”阮嬌煙悄悄看著崔寶善, 好像是在問他要宰外人多少錢好。崔寶善哈哈笑了起來。
“哥就給你做主了, 你這兩筐就給咱便宜兩文, 一個賣咱八文,如何?”
“好。”阮嬌煙很乾脆地點頭。
“你這性子爽利,挺好。”紀開運也笑起來。
而且也不傻,不會為了一點面子讓自己吃大虧。看起來穿得很單薄的一個小村女,還挺讓人意外。
“我讓人出來幫忙收果子。”紀開運叫了兩個下人,拿了個竹筐過來,把果子一個個從阮嬌煙的揹簍裡往自家筐裡掏。
又讓人給上了茶。
崔寶善就跟在自己家裡一樣招呼著阮嬌煙喝茶,一邊看著他們數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