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舉人有惶恐不安的,也有憤怒輕視的。趙信作為得罪何為安最狠的人,則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似乎沒把何為安放在眼裡。
想來也是,既然說從很早之前一直壓何為安一頭,得罪何為安許多次還能活的如此瀟灑,趙信確實不怕何為安。
“多謝兄臺仗義執言。”謝十州對趙信拱手鞠躬道。
“解元何須如此。”趙信笑道。
“叫我謝十州即可。”謝十州道。
衛玉楠撇了趙信一眼道,“解元啊,你還是別和他走太近。這人嘴太毒,三天兩頭惹麻煩,我可是被殃及多次,煩不勝煩。”
“玉楠兄也叫我名字即可。”謝十州笑道,“趙兄心直口快,哪裡叫嘴毒?”
“還是十州瞭解我。玉楠,我決定與你割袍斷義!”趙信正色道。
“割就割,我忍你很久了。”衛玉楠冷哼。
謝十州見這兩人突然就吵起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另一舉子突然道:“解元別理他倆。他們在書院的時候,三天兩頭就要割袍斷義,袍子割了無數次,都沒見斷過。”
謝十州無語。
謝府,謝九州早已備好了驚喜等著謝十州……
回到府中,還不待謝十州喘口氣,謝九州就笑嘻嘻地迎上來,“我就知道你最厲害了!這小小的鄉試根本難不住你”謝九州開心地說,“我在四海樓訂了桌酒宴給你慶功,待會兒我們就叫上榮華和柳葉白。”
謝十州滿臉笑意,“哥,這四海樓的宴席這幾日不好定吧。”
“這幾天應該不好訂,不過我是半月前定的。”謝九州喝了口茶,潤了潤唇道。
“哥對我真有信心,幸好我沒有辜負大哥的期盼!”謝十州說道。
“哪裡哪裡。你要是考中了就當慶功宴,若是落第,就當我給你的安慰。”謝九州說完,兄弟二人相視一笑。
去四海樓的路上,透過馬車簾子,謝九州看到這些平時一個比一個儒雅的秀才老爺們,中榜的眉眼間淨是愉悅;落第的全身上下透著失意沮喪;偶爾有不高興自己名次的,看著榜單凝神苦思。滿京城不知哪家歡喜哪家愁。
由於是極早訂下的雅間,謝九州特意挑了三樓一間視野極好的。
“多吃點,我訂的這桌菜可是花了血本的!”謝九州將一疊炊太極蝦往謝十州那邊推了一點。海味多性寒,謝九州很少吃。這一席的五道廣府菜不僅用的是專做廣府菜的禦廚,連著用料也是快馬加鞭送進京城的。
“爺,這個雅間早在半月前就被訂出去了。”門外,小二焦急地解釋道。剛吃個半飽的幾人不悅地輕輕放下筷子,還沒發話,那個小二口中的爺就破門進來了。
沒想到來人竟是太子殿下。